“九弟。”
祁景飏叫了一声,脸色难看的问道:“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祁轩棋口中还在不断冒出血,听到他的声音,他努力睁开眼睛看着他。
“三…哥…”
祁景飏伸手扶起他,眼中是隐藏不住的怒火:“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重伤成这样的?”
祁轩棋伸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摇头,口中的血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冒。
“三哥…求求你帮我照顾我母妃…好不好,我今日怕是活不了了。”
“三哥…就当是我求求你…”
说着,他口中猛得吐出一口鲜血。
那血滴在祁景飏手背上,他只觉得那血能将他的手背烫伤一般,虽然他看不起他们一直躲在京城争抢皇位,但在他心里他们都是他兄弟。
祁景飏伸手捧着他的脸,用袖子给他擦拭得嘴上的血,他回头看着沈艽。
沈艽给祁轩棋扎下一针封住心脉,朝他摇头道:“他的心脉已经被人用内力给震断了,我无能为力。”
祁景飏看着怀里自已最小的弟弟,他的手死死握成了拳:“九弟,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将你打伤的。”
祁轩棋的眼珠开始泛白,但他还是努力说出了三个字:“是…父皇。”
听到他说出的话,祁景飏浑身的血液仿佛凝住了一般。
而他怀里的祁轩棋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声音虚弱道:“三哥…你一定要小心父皇…还有你的身世…”
说到这里,他抓着他的手已经垂了下去,祁轩棋眼睛还睁着,但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
“九弟。”
祁景飏红着眼叫了一声。
沈艽取下银针,伸手按着他的肩膀道:“他已经死了。”
祁景飏没有说话,他伸手替祁轩棋闭上了眼睛,只是他的脸上此时已经布满了阴霾。
突然,沈艽的眸子冷了下去,她吹灭了闻琴手中灯笼,俯下身在祁景飏耳边小声的:“有人过来了,他已经死了,你把他放下我们往旁边去一些看看是谁。”
祁景飏沉着脸,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还是听了沈艽的安排。
她扶着祁景飏,陈越抬着轮椅,闻琴跟在身后,他们借着月色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祁景飏刚坐到轮椅上就见他们刚刚所在了地方出现了几个身影。
“人在这里。”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随后他们就看见其中一个男人蹲下身,有些沉重的声音响起:“已经断气了,我们将人带回去复命吧。”
他话音未落,沈艽就冷呵一声:“谁在哪里?”
她话音刚出,那几个黑衣已经拔出了手中的剑,很快其中一个黑衣人就点燃了火折子,当看见整理腰带的沈艽和坐在轮椅上,外袍已经不知道扔到哪里的祁景飏。
黑衣人的脸色冷了下去,他不知道刚刚他们的对话是不是都被他们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