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笃定说。
且不说血亲的儿子,单说朝局,雍王是太后唯一的依仗。
太后并没有野心执政,她没想过大权独握。
她所求是朝政不动荡,天下苍生安稳。
大皇子才一岁,他根本靠不住。
辰王与魏王各有短处,扶不起来。
这个时候,算计雍王府,对太后没有任何好处。
前世雍王摄政八年才登基,不是太后阻止他的,而是他自已之前太嚣张,留了骂名。
他野心勃勃,不敢仓促,怕在史书上声名狼藉。
后来他登基,最热闹的盛典是封后。
市井坊间都在议论。
“郑氏封后”
太离奇,轰动天下。
如此一来,史笔与舆论模糊了他登基之后,他侄儿、大皇子萧煜的去向。
骆宁做鬼时,只赶最热闹的场子,所以她知晓郑氏两朝为后,却几乎没听说小皇帝的下场。
她没顾上关注。
百姓也顾不上。
骆宁想到这里,看了眼萧怀沣。
她有时候觉得萧怀沣这个人着实骄傲。
太骄傲了,不屑于温情脉脉,有点古板。
真想不到,他会制造那么大的一场艳闻。
“总不至于是刻意为之?”
骆宁突然想。
她很快把这个念头抛开。
“……防人之心不可无。”
萧怀沣出声,打断了骆宁思绪。
骆宁没和他争辩,点点头:“既王爷不放心,我不进宫去就是了。”
“你去建宁侯府布局了,这时候按兵不动,也是疑兵之计。”
萧怀沣说。
骆宁颔首。
说了片刻的话,丫鬟端了一碗滚烫的红糖水给她喝。
萧怀沣看一眼,骆宁便解释:“我小日子来了。
王爷要是觉得污秽,先回临华院住几日。”
“本王尸山血海里滚过,这算什么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