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正坐车去机场的路上,食指摸了一下鼻尖,说:“就是问问。”
师傅对这个闷葫芦没好气:“在那边买房子吃饱了撑地,屁大点地方就能花光你那点钱,用光了你以后喝西北风啊?我那边的房子也没卖,就是租出了,你要想有个住的地方,我到期了就收回来,你平时自己去住也行,领着师弟一起过去也可以。”
“不用,我假也不多,平时也不能出去住。”秦深解释了一句,“刚才就是突然想了一下以后的事。”
师傅在电话里停了一两秒。
秦深没房子吗?有,那个他住了十八年的小平楼,住得舒舒服服。
这里房地产市场不好吗?好的啊,沿海城市,经济好前景也好,价格也比首都那眼见着到天花板的房价好太多了。
也没见他上学的时候说要买套离学校近点的房子。就是租,也没见他动过那个心思。
秦深就是不讲究,对自己随意得很。
师傅问:“你小子是不是在那边找了一个姑娘谈恋爱了?”
“是那边的,但没谈。”
秦深这边说完,师傅又停了两秒,可能想骂人,忍下了:“不早说!人家是不是条件不错?”
“挺好的。”
“一个学校的?”
“不是。还八竿子打不着呢,您就别问了,知道有这回事就好了。”
“哼,我不知道你,不是十拿九稳的事,你舍得给我们透个底?”
秦深带着耳机笑了笑。
他就是想透个底。
他想了一年了。
他也没有喜欢过谁,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程非凡书里的那类人。
他看一群猴皮猴皮的师弟没有什么感觉,就算是到了举目四望几乎都是男生的军校,也一样,只是对顔旭那点习以为常的纵容和溺爱,好像哪里就变得不对劲了。
尤其是在亲了顔旭后,秦深好几晚都在做差不多的梦,梦里的内容脏得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生早上醒来都觉得无耻,然后还要若无其事地面对仰着白润小脸笑吟吟的小师弟。
幸好,马上就开学了,不可抗力让他们分开了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