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
!”
沈砚知一下就垮了,父亲一句“不可能”
,是他和闻溪此生都难以逾越的鸿沟。
一月中旬,杨从心在住院33天后,终于出院了。
掉了整整二十斤肉,从原本的富态雍容变得瘦骨嶙峋。
沈家无人再提万柳和闻溪,只当不存在过。
沈砚知每天按部就班,家里和单位两点一线。
杨从心打趣他,“原来你是可以回家的啊?!”
沈砚知憋屈得一阵脸白,最后也只能说:“您开心就好。”
闻溪搬回了宿舍。
郭晓稚初试没过,已经找单位实习了。
殷如意踩线过。
她们俩就一起备战复试。
从闻姝之那里得知,沈砚知被打,被禁足,在家关了一个月。
闻溪不敢联系他,怕他再被关。
“闻溪,牛津录取就在这几天,你收到邮件了吗?”
“没有啊,可能没过。”
“要是过了,你还参加复试吗?”
闻溪停顿了一会儿,“可能会吧。”
“我觉得你一定能录取,那京大名额就多一个,刚好我顶上,哈哈哈哈哈哈。”
闻溪信誓旦旦,“我们一定能上岸。”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一定能!
手机忽然震了一下,闻溪余光瞄到一个“沈”
字,她一下子心跳加速。
视线缓慢地落到手机屏幕上,正是“沈砚知”
三个字。
她立刻拿起手机跑进了洗手间。
“喂?”
迫切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
沈砚知那边沉默了足足五秒钟,深呼吸两次,才开口,“你们学院的马跃进马教授,知道吗?”
“知道,博士生导师。”
“我联系过他,他愿意带你。”
闻溪内心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沈砚知并不知道她申请了牛津,一直以为她考的是京大,他在为她铺路。
马教授只带博士生,愿意带她已是破例,是给沈砚知面子。
而她,未必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