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撩起眼皮看了眼:“什么?”
陆廷笙语气淡淡:“给令堂的。”
祁天心头一震,抬起的手顿了下。
然后,他向前探了探身子,拿过陆廷笙手边的烟盒和打火机。
“咔哒”一声。
隔着簇起的薄雾和火光,两人四目相对。
几秒后,祁天嘴里斜斜的咬着烟,眼神往盒子上瞄了眼。
“为什么?”
陆廷笙靠坐在沙发上,面色不辨喜怒。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祁天一愣,随即笑了笑。
“昨天上山到庵里捐款的那个,果然是你的人。”
陆廷笙眯了眯眼:“你还算没那么蠢。”
祁天眼里划过一抹阴狠。
陆廷笙接着说:“里面东西你拿走,是老爷子给你母亲的,你们看着处置。”
“啪!”
桌子上的盒子被一把扫落在地上。
“凭什么!”
陆廷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底充红的祁天。
祁天双手撑在茶几上,恶狠狠的死盯着陆廷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陆唯贤算个什么东西!”
陆廷笙神色冷峻,熄灭了烟头,薄唇开启言语淡淡:“算你爹。”
他的声线平稳,没有丝毫的起伏。
仿佛暴怒的祁天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小丑。
祁天被陆廷笙这句回答噎了下,他眼神里倏然闪过一抹慌乱,随即更加恼羞成怒。
“我爹早他妈死了!”
陆廷笙慢条斯理:“你认不认,他都是你爹。”
祁天正欲骂回去,只听陆廷笙说:“这事你做不了主,还是把东西交给令堂吧。”
祁天冷笑一声:“用不着献殷勤!几十年过去了,早他妈干什么了!”
说着,他突然笑的奸邪,阴恻恻的说:“陆唯贤是不是快死了?”
陆廷笙看向祁天的瞳孔里已然晕染上了一层薄怒。
他的拳头攥起,祁天亦然。
两人针锋相对,都能在彼此漆黑的瞳孔里看到对方的脸。
几秒后,陆廷笙冰冷着一张脸说:“他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