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给你如何?不给又如何?&rdo;
&ldo;你将崇伯书给我,我即刻便离开,你我从此不必再纠葛,我给你的东西你也不必还我。不给,我自然也只能硬抢,连同那样东西一并拿回来。&rdo;
桥川低下头轻轻笑了笑。这么强盗的话,也亏她能说得毫不心虚。
孟涵察觉他在笑,不服气地伸手捅了捅他的后腰。
司马齐沉思了几秒,有些嘲讽似的拍拍手,&ldo;孟涵大人还是和当年一样傲气。不过,你既能杀我一次,便也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为何现在要与我交易?&rdo;
孟涵闭了闭眼,握住手指镇定下心神。她还能想起来,当年因为她一时意气,那些人是如何无辜而死。那是她几千年都洗不清的罪。
&ldo;这是我欠你的。&rdo;
司马齐冷笑,眼底却有些不明的神色,&ldo;你欠我的又何止这一丝一毫?你以为你给了我一滴心血便能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了吗?你真的觉得这一滴心血能让你变回当初那个高贵纯洁的神了吗?孟涵,你妄想!你这一辈子,你生生世世,都无法逃出这场罪!你将会在忏悔里度过接下来的千万年!&rdo;
桥川身形一闪,一拳狠狠痛击在司马齐腹部!
孟涵没见过桥川打架。在她的印象里,桥川一直是温和且从容的。然而此刻他一拳接一拳,没用任何术法,单纯用身体来打击司马齐,目眦欲裂的样子与平时的温文尔雅完全相背。
桥川最后一拳打在司马齐左脸上,对方扶着旁边的大椿树勉强才立住身形。
&ldo;不得对孟涵大人无礼。&rdo;
&ldo;哼。&rdo;司马齐毫不在意地吐出一口血沫,嘴角却还在笑,&ldo;孟涵,看来你又养了一条好狗啊。这一只跟当年的岁寒相比如何?比岁寒更能冲你摇尾巴吗?&rdo;
孟涵忍无可忍,连断水刀都来不及召出,右手挟着术法直冲司马齐面门而去!
疾风如利刃一般,甚至将一旁的大椿树粗粝的树干都割出几道口子,然而司马齐全身上下却没有一丝伤痕。
&ldo;孟涵,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忘了我身上还有你的心血吗?&rdo;司马齐说完,竟凭空消失在一阵风里,只余下一句话音带着浓浓的嘲笑。
&ldo;孟涵,你找不到我的。你不用妄想拿到崇伯书。就像你救不回岁寒一样,你也救不了孟婆庄、救不了地府。&rdo;
桥川看孟涵踉跄了一下,连忙伸手扶住她。
孟涵没有推开他,半倚在他身上缓缓坐到了地上,全身颤抖几乎脱力。
桥川心念一动,双手由扶变成半抱,在孟涵身边坐下,又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她肩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感觉到她的颤抖渐渐消失。
孟涵感受到旁边人心口的温热,也觉得自己不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