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是真完蛋了。
他僵硬地转过身,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父、父后。”
戚牧辛不吃这一套,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母子俩还真有事瞒着他。
他猛地拍一下桌案,“到底瞒了我什么,今日不把话说清楚,你们俩谁也别想离开凤栖宫!”
两人身躯一震。
赵无期默默举起手,讪讪道:“辛儿,我没想……”
“你闭嘴。”戚牧辛瞪她一眼,“你不说,今晚别想宿在凤栖宫!”
赵无期:“!”
那怎么行,要她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剥夺她夜里仅剩的快乐。
“至于岁岁……”戚牧辛想了想,“从明日起,白日里给我待在景欢殿里学习男红,不许出去玩。”
赵锦随:“!”
让他学男红还不如杀了他。
他和男红就是只能存在一个的关系。
简而言之,就是他认识针线,针线不认识他。
“父后!”赵锦随恼得跺了跺脚。
戚牧辛给了他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我没聋。”
“男、男红,我、我怎么能……”赵锦随语无伦次,“不行的,不行不行。”
父后明明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男红,怎么可以这样,好过分。
赵锦随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赵无期。
赵无期于心不忍,“辛儿,要不……”还是算了吧。
戚牧辛一个眼神过去,赵无期瞬间噤了声。
儿啊,母皇也是自身难保,自求多福吧。
赵锦随垂眸,掩在宽大袖摆中的手狠狠拧了一下大腿侧,眼泪花子哗啦啦飙出来,他声音里带着哭腔,“父后,我好害怕的……”
赵锦随抽抽噎噎将自己遇袭侥幸被救的事徐徐道来。
戚牧辛听得心疼不已,连忙上前将赵锦随揽入怀中,“岁岁不哭、不哭啊。”
都是他的错,还提起让岁岁恐惧的事。
戚牧辛很是自责。
赵锦随吸了吸鼻子,脸颊靠在戚牧辛肩膀,眼泪花还不停。
就不该那么用力,太疼了。
戚牧辛用锦帕小心翼翼抹去赵锦随脸上的泪,“明日就不用你学男红了,你回去先用热巾帕敷敷眼睛,不然明日会肿,难受,早点歇息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