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中频婆果,自宋知鸢左边脸颊一指处飞过。
全程宋知鸢不闪不避,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襄阳神色微变,却也不得不赞一句:好胆色。
宋知鸢笑道:“县主可要再来?一次三箭,如何?”
襄阳深吸口气,脸色微沉,再次搭弓、拉弦、瞄准。
咻。
又是一发。
自宋知鸢右边脸颊飞过,这回距离仅半指。
好险,哪怕宋知鸢身子微弱晃动分毫,就会擦刮脸蛋。
以襄阳的箭术,奴才为靶时次次皆中,换成宋知鸢不至于准头相差这么大。
若说上一次是失误,这一次呢?
她是故意的。
故意不中,故意擦着宋知鸢皙白的脸蛋,故意将距离总一指拉到半指。
半指之后呢?
这已经不是箭术的较量,而是胆色、气魄以及心理承受能力的较量。
襄阳抽出第三支箭,佯装道:“宋姑娘,真是抱歉,也不知怎地,手有些酸,竟两次都不中。”
宋知鸢莞尔:“无妨。
世间再厉害的神箭手也难保例无虚发。”
襄阳轻叹:“可是若这次还不中怎么办?好在前两次没伤到宋姑娘。
“宋姑娘长得这般花容月貌,若落了个疤,如何是好?”
战前攻心,引敌人自乱阵脚?
宋知鸢半分不怕:“可我觉得县主这回一定能中。”
襄阳眯眼:“是吗,我自已都不确定的事,宋姑娘竟如何确定。”
语气微妙,意有所指。
宋知鸢却很坚定:“当然。
我相信县主的箭术。”
襄阳脸色阴沉,哪里是相信她的箭术,是相信她只敢攻心威慑,不敢真的伤人!
襄阳咬牙,再次搭弓、拉弦。
这回却没有立刻射出。
她瞄准着,掌心湿润。
该死的宋知鸢,这等时候,居然仍旧不惊不惧,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她哪来的勇气如此笃定自已不敢!
不。
襄阳眸中划过一丝厉光,她绝不认输!
手指微松,眼见箭矢就要射出,一声怒斥响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