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诗意依旧捂住眼睛,下意识否认,软声说:“我没有羞,我只是比较有礼貌而已。”
贺西楼强行把她手拉下来,逼着她看自已,眉头轻挑,“好,那么…有礼貌的诗意妹妹,你帮我系~”
“……”
孟诗意怀疑自已是不是听错了。
她睫毛轻颤,只感觉周围空气都变得燥热,难以呼吸,问:“你怎么不自已系?”
“我不会。”
贺西楼直直盯着她,嗓音撩拨,重复一遍:“你帮我系。”
僵持几秒钟后,孟诗意彻底败下阵来。
算了,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她脸蛋滚烫,伸手给贺西楼系睡衣的扣子,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男人身前坚实的肌肉。
孟诗意的手都在隐隐颤抖。
贺西楼淡淡睨她,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
那刚才说要啃她的人是谁?
贺西楼越是这样调侃她,她的动作就越发笨拙。
孟诗意好不容易给他系好扣子,才悄悄松一口气,轻声催促:“你快点去喝醒酒汤。”
要不是贺西楼醉成这样,孟诗意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色诱她了。
贺西楼始终从容不迫,慢条斯理坐在餐桌前,举起勺子放在唇边,没喝,放下碗说:“烫。”
哪烫了?
孟诗意接过碗,低头轻吹两下,重新把勺子放到贺西楼唇边喂他,“现在不烫了。”
贺西楼这才满意地低头喝一口,眼底含着慵懒的笑:
“挺甜。”
孟诗意把勺子放进碗里,“行了,你自已来。”
贺西楼却挑剔道:“剩下的也要喂。”
“……”
孟诗意小声嘀咕,“你这人真麻烦,爱喝不喝。”
跟大少爷一样,非要她伺候。
贺西楼唇边弯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没再要求她喂,直接端着碗喝起来。
男人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危险,像是在谋算着什么。
孟诗意则安静地趴在桌子上,正大光明地盯着贺西楼喝自已做的汤,心底跃起满足感。
以前她都只敢悄悄地看贺西楼几眼。
也只有现在他喝醉了,她才敢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的脸,看见他冷白的皮肤,狭长深邃的凤眸,还有眼下那颗漂亮又妖冶的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