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曜在电话另一头捏了把汗,“哄女孩啊,着简单……等等!
你,你要哄人家?”
“哄”
这个字从贺西楼嘴里说出来总有股很强的割裂感,就好像一个对芒果过敏并且最最最讨厌芒果的人突然买了一卡车的芒果。
贺西楼面无表情:“有什么问题?”
“没、没问题!
多大的女孩儿啊,五岁?八岁?”
贺西楼睨着某只小醉鬼,平静开口:“十八岁。”
“……”
这特么是哪门子的小女孩儿?
齐曜:“哄女人最简单最粗暴的方法,那就是砸钱。
给她买名牌包包、买漂亮衣服,给她买偶像的演唱会门票和亲签,给她买绝版限量的天价谷子,给她买……”
“行,谢了。”
贺西楼果断挂掉电话。
他摸着方向盘,转头问:“想不想跟我去商场玩儿?”
孟诗意反应慢了好几拍,认真思考片刻,随即点点头。
她眼睛里变得亮晶晶的,像是撒满一片璀璨的星辰,软声答应:“好呀。”
重要的不是去哪里。
重要的是,只要能和贺西楼待在一块,去哪里玩都好。
豪车启动,孟诗意再次晕乎乎倒在后座,闭上眼睛安静地睡觉。
贺西楼带她去的是比较远的商场,那边帝大的学生很少,基本上逛的都是上班族,东西也更贵。
停完车。
孟诗意也恰好醒了,下车紧紧地跟在贺西楼身后。
她悄悄地扯住他的衣角。
贺西楼立马就察觉到了。
他转身,戏谑地朝孟诗意俯身,眉头轻挑,哑着嗓音半开玩笑问:
“干什么,喜欢上我了?”
“……”
酒精在血液里逐渐沸腾发酵。
孟诗意突然想要彻底说出自已的暗恋,想要告诉他,自已其实已经喜欢他很多很多年了。
可好不容易升起的这股勇气,仍旧无法冲破内心深处的桎梏和牢笼。
她喉咙像是被牢牢掐住,蹦不出一个字。
哪怕醉着酒,她也始终不敢告白。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她根本就不敢主动地奔向他。
许久后,孟诗意做足充分的心理建设,才小心翼翼朝他伸出自已的手,慢吞吞地勾住贺西楼的小拇指,小声问:
“你可不可以…”
“牵着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