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可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
顾珩抚上她的头发,“不会。”
苏玉柔忙着追问,一时便忽略了二人这过于亲密的距离。
“为什么不会?不是说陛下对前长公主和驸马谋反案深恶痛绝吗?”
顾珩温和的看着她,“这桩案子没有那么简单,长公主也的确是被冤枉的。”
苏玉柔愣住。
“那……那倾城岂不也是?”
“不,长公主没有谋反,可驸马的确是参与了的,倾城自然也不算冤枉。”
“那陛下当初为何不饶恕长公主一命?”
顾珩轻叹,“此事牵扯甚广,长公主没做什么,可她公主的身份却帮着驸马他们打了掩护,若不是后来有人举报,只怕要死伤不少无辜百姓。”
的确如此,自古兵家造反,无论事成与否,最苦的都是普通百姓。
“既然这案子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何旧事重提陛下还是如此生气?”
此事鹤鸣之的血脉不过是个由头,真正的目的是太子,称制多年的皇帝岂能看不出?
他自然是知道。
可他还是马上下令彻查此事,并因此训斥了太子。
顾珩勾了勾唇,“在陛下心中,此事可从未过去。”
苏玉柔不知道的是,皇帝当初能登基,受了长公主和驸马诸多帮助。
皇帝是元后长子不假,可出生后不久母亲便去世了,之后一直养在皇子所,连个名义上的养母都没有。
而在他出生后不久,几位宠妃又接连诞下皇子。
和弟弟们比,皇帝根本不占太大优势。
若不是大了许多的长公主护着,皇帝更不知要吃多少苦。
甚至因为这个弟弟,长公主硬生生拖到皇帝长大才嫁人。
“可皇帝还是亲自刺死了长公主。”
顾珩摇头,“长公主是自尽的。”
深爱的丈夫不仅背叛了自已,还想夺去弟弟的皇位,她不愿面对这一切,饮下了鸩酒自尽。
苏玉柔听得唏嘘。
“可陛下既然愧疚,为何还要追究此事呢?”
太子是储君,未来的皇位继承人,怎么可能会和叛贼有关系。
顾珩道:“陛下曾经也是储君。”
可还不是一样要面对父亲的猜忌指责。
天家父子,本就如此。
苏玉柔听得心中叹息。
“那鹤大人估计不好出来了。”
虽是四皇子一脉和太子斗法,可当皇帝也暗处其中时,太子的胜面看着就不那么大了。
顾珩再次碰了碰她的头发,“不要担心,并没人能证明鹤大人的母亲是鹤家后人,鹤夫人是跟着继父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