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夺夫之怨,下毒之仇,连带着二房侵吞侯府产业、曜儿死得不明不白,还有害她惨死……
桩桩件件,隔着无数利益与鲜血,让她早就恨不得撕碎云芊歌那张虚伪的面皮,把她挫骨扬灰!
不——
她要云芊歌血债血偿,永世不得超生!
被她周身散发出的冷意骇到,云芊歌颤抖着往后躲了躲,柔柔弱弱地开口:“大姐姐,你是不是对芊歌有意见……”
看吧,云芊歌最擅装柔卖弱,惹得旁人垂怜,最后还会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她身上,让她成为彻头彻尾的笑话。
云霁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勉强拉回了几丝理智。
现在不是同她计较前世恩怨的时候。
但是,她“精心”
为二房准备的“厚礼”
,是时候该派上用场了!
云霁看似气定神闲,落落大方地屈膝行礼。
可实际上,借着宽大的衣袖,她悄悄打开了袖中的瓷瓶。
淡淡的清香弥漫开来。
“见过叔父、叔母。”
白玉响铃簪随着她的动作在髻间轻晃,最终稳稳地停下。
因为,没有人准她起身。
云仲礼死死瞪着地双眸几乎想要把她生吞活剥:“孽女!
你可知罪?”
知罪?
“叔父指的是什么?”
云霁面上浮现出几丝委屈。
“是指我不该收下叔母非要交给我的掌家权?还是指我不该在发现府中亏空后想办法筹钱?”
云仲礼脸色更加阴沉。
“放肆!
你简直是颠倒黑白!”
“掌家权明明是你再三威胁,用……”
云仲礼骂到一半才恍然意识到不对,立马改换说辞:“筹钱的法子那么多,府中亏空你大可以……”
这次,他的话头陡然止住。
好像除了典当东西以外,她当真没什么别的法子可以选。
但这怎么能算理由!
只要她不拿掌家权,她不……
云霁眨眨眼,反问他:“那叔父以为,除了将府上值钱的物件拿去典当以外,我一闺阁女子还能用什么法子去筹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