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对他怨气滔天,她在转身离开后却始终不忘保持着身为大家小姐的端庄。
有时他不禁在想,这只自以为藏起锋利爪牙的小猫,究竟何时能卸下所有伪装?
愣了半晌,裴溟辰弯了弯唇角,喃喃道:“想与我无缘再见?那就要看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另一边。
旧账未算,又添新账,可想而知云霁心中的怒火有多旺盛。
她气鼓鼓地走出西配殿,一眼就看见了满脸担忧的宋椿禾。
宋椿禾实在担心那个冷面无情的裴国公对阿霁做些什么,所以急忙追问:“阿霁,你怎么了?裴国公没对你做什么吧?”
“无事,他没对我做什么。”
云霁说得咬牙切齿。
某人是没对她做什么,但他贱兮兮的嘴又结结实实地气了她一次。
听出她话语里的怒气还未消散,宋椿禾微微蹙起眉头:“阿霁,恕我问句不当问的。”
“嗯?”
“你同裴国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或是不合啊?”
她和某人之间的矛盾与不合?
云霁怒极反笑:“有啊,那可太多了。”
桩桩件件,她压根都数不过来!
咬了咬舌尖,云霁冷冷一哼,只道:“宋姐姐,往后咱就不必再提他这种不相干的人了。”
她再也不想跟他扯上一丝一毫的联系!
“也好。”
宋椿禾轻叹一声,看向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心疼:“阿霁,我那日在威远侯府就想问你,你以后是如何打算的?”
云霁明白她的意思。
那日她当众戳破了李氏的毒计,揭开了二房伪装多年的面具,让所有人都看清了二房的嘴脸。
气是出了,与肃王爷的婚事是躲过了,但更棘手的还在后头……
继续留已经和她撕破脸的二房在威远侯府住着,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李氏只是暂时消停,谁能保得准她不会又在暗中使什么阴谋诡计?
她还能勉强说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曜儿呢?
李氏掌家多年,要是找准什么空挡对曜儿下手,那她被李氏捏住了七寸!
光是想想,云霁后背就生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还不想大仇未报,曜儿就遭人毒手……
“阿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