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止我听到。”
啊?
顾杳双眸一闭,生无可恋。
作孽~
这下,全单位都晓得沈局长婚姻破裂,如果传到表妹耳朵里,该怎么办。
偏偏,大领导还等着她回话。
如何看待婚姻。
对她而言,问题本身已明显超纲。
但关于舅舅和舅妈,顾杳确实有认真想过。
最后得出结论:“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总归一个巴掌拍不响,甭管谁更占理,反正双方肯定都有错。”
听她语气,俨然对此成见颇深。
周政良听完不置一词,陷入沉默。
半晌。
他微抬了下唇角。
极淡,且情绪不明的一声低笑。
见对方如此反应,顾杳有些不明所以,傻愣愣瞅着他。
下午阳光削弱几分炙热,斜斜铺洒在男人衬衫领口处,那里单扣微敞,露出线条硬朗的喉部,廓形饱满,成熟而又性感。
视觉效应作祟。
使得方才那道自喉咙发出的低笑,极富成年男性独特的磁性颗粒感,听得人耳蜗发痒。
仅三秒,顾杳迅速移开视线。
清眸转向窗外,脸颊发烫。
第一次,盯着异性看,把自已看害羞的。
她,思想不干净。
漫长静默后,周政良再度接续话题。
他目光定格女孩绯红的侧脸,语速温缓:“离婚一词,有时候并非贬义。
小小年纪,不要对离过婚的人,有所偏见。”
哦。
理解并尊重,顾杳懂的。
其实,她也没说瞧不起离异人士呀。
大领导给上的这堂课,略显奇怪。
整个谈话过程,前排徐默自始保持噤声状态。
真不敢插嘴。
要知道,周书记以前从不提这件事,今天突然跟一个小姑娘探讨,其中缘由,恐难以定论。
倘若非要揣测。
难道,跟京城梁家那位有关?
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
领导体恤,加上徐秘书坚持,车子直接将小顾同志送到住所。
向阳路19号,一处老式居民住宅区。
视线越过车窗,周政良打量着小区门禁设施,声线平稳:“九五年左右的预制板房,已经纳入本次棚改范围。
且距离单位较远,通勤十分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