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帆自觉坐在了最末的位置,盛杳迟迟没回来,这顿饭白筱帆像是空气人,不过她倒不介意,从盛延昨天早上去内蒙出差,白筱帆就看出来了盛贤的用意。
果不其然,她被晾了几个小时,白筱帆拿了书在沙发上看,十点多了盛杳还没回来,时钟走到十一点多,那群老干部先后离开,盛贤从外面进来,白筱帆起身。
“时间不早,我也回去了。”
白筱帆笑得浅浅,盛贤高看了白筱帆几眼,难怪自家儿子对她一片痴心。
“你也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不必我说,你也应该清楚。”
白筱帆垂眸,正在听着,盛杳开车回来了,白筱帆看了一眼开进花园的那台车,只对盛贤说了一句,“您为儿子着想的心情我能理解。”
盛杳让程文周送白筱帆回家,盛杳拉着盛贤的手进屋,“爸,您没有为难筱帆吧!”
“我犯得上为难你朋友?”
“那就好,那你到底满不满意筱帆呀。”
“你朋友性格挺好。”
“爸!
我说的不是这个!”
盛贤自顾自泡茶,“我不会容许出现第二个白家。”
“她跟那家人又没关系!
她就是普通家庭!”
盛贤说,“谈谈恋爱挺好的,我希望你哥多谈几次恋爱,少让我操心。”
盛杳就知道,她说不过盛贤,他们这种老干部,说话最委婉,只要盛贤想,说半天都说不到点子上,教育人也是四两拨千斤,看起来和蔼可亲,实则说话很有艺术,拐着弯教育了她一顿,情商低的都不知道被教育了。
盛杳也不费口水了,知道盛贤看不上白筱帆,不会同意哥娶她进门的。
白筱帆让程文周送她回了路雪梅的住处,她推开门走进去,发现室内摆着几个水桶,水桶里一条条鱼,墙壁上立着钓鱼竿,路雪梅一边看电视,一边搓饵料。
看白筱帆这么晚回家,路雪梅关心,“吵架了?”
白筱帆看着水桶里的鱼,“妈,你怎么买了这么多鱼。”
“不是买的。”
路雪梅说,“你把滚滚养在身边,我在家无聊,被你梁太太拉去钓鱼,没想到收获颇丰,钓完送人还有好多,养着等明天送给邻居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