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让他给你说的。”
“为什么?”
“我想查清楚后再告诉你,而且我会以为你接受不了。”
“鱼鱼……”周承烈边叹息着说,“我不是小孩子了,而且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让你为这个操心。”
苏裕抿紧嘴唇又松开,艰难的问:“你是在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吗?”
周承烈一看苏裕的脸色不对,便发觉了自己刚刚说的话不是很妥当,他握紧了苏裕的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解决,而不是被你瞒着,只等一个结果。这不合适,也不公平。”
“……我……”
“还有!我是你的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管我的事,我乐得高兴,怎么会怪你多事?但相应的,我也会忍不住管你,想你在做什么。”
周承烈顿了一下,轻声问:“你愿意让我管吗?”
苏裕愣愣地听周承烈说完这番话,将其在脑海中反反复复研磨了几遍之后,才沉沉地嗯了一声。
周承烈听到答复后,浅浅的笑容从他的嘴角蔓延,眉宇间尽是松了一口气后的轻快。
“鱼鱼,我想进你的屋子,可以吗?”
“可以。”
苏裕从兜里拿出钥匙开了那扇木门,随着门扇的渐开,周承烈也逐渐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东西既少又老旧,空间不大,还有些昏暗。里面能称得上新式东西的,还都是苏裕带来的,它们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屋内的桌子上,随用随取。
“鱼鱼,你在这能睡好吗?”周承烈怀疑的问道。
苏裕实话实说:“刚开始的一两天不习惯,现在已经好了。哦对了,旁边还有空屋子,等安季回来了,问他要一下钥匙。”
“要钥匙干什么?”
“开锁啊,你不留在这吗?”
周承烈啼笑道:“那倒不是,只是……我老婆住这屋,我想和我老婆一起睡,行吗?”
苏裕被周承烈的称呼叫得耳热,在看到周承烈眼神里明显的调戏后,懊恼道:“都说过不要在外面乱叫!”
周承烈无辜道:“这里也没有别人啊,是鱼鱼你自己在乱想。”
“……反正不行!”
“哪个不行?不能住还是不能喊老婆”
“不能喊……”
“不能喊什么?”周承烈明知道,还非要紧紧追问,苏裕觉得周承烈越发没脸没皮了。
“不能喊老婆!行了吧!”
周承烈乐了,应道:“行~”
苏裕将他刚刚打听的事都告诉了周承烈,两人决定在明天去后山三岗祭拜方向晴。
周承烈本人其实对方向晴没有多少情感,他已经快三十岁了,实在无法对这个未曾见过一面的亲生母亲产生什么浓厚的感情。
心里稍微有点起伏,也不过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血缘联系而已。
周承烈真硬
早晨,宁静又清爽。
苏裕和周承烈手牵着手沿着后山的蜿蜒小道往三岗那块走去。泉林村实行土葬,三岗就是泉林村人去世后被埋葬的地方。
后山风景秀丽,沿着山间小路一直往上走就会看到不同的风景,空谷、飞鸟和花各有各的特色,感觉缺一样东西,这里都不会完整。
令苏裕惊奇的是,这里还有一条小溪沿着山坡一直流到了山脚泉林村里。估计村民门的庄稼有不少都托了这条泉溪的福。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苏裕和周承烈才到了方向晴的墓前。
方家无人,因此方向晴的墓也没人收拾。杂草围着土包长了一圈,后继续生长,覆盖了整个土面。墓碑上的灰尘积攒了近三十年,早就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了。
他们俩也是靠着那刻得并不规范的名字才找到了这座隐藏在角落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