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妈故意不去扶,只叫:“唉哟我的小乖乖。”
阮翠芝如她预料一样停了步,但是她这次没有头,站着停顿片刻,抿住嘴唇咬紧牙关,捏紧阮长的手腕,拉着他头也不出了院门。
刘雄妈这下急大了,叫刘雄爹:“你快去追呀!”
胳膊腿的,刘雄爹哪追得上呀。他费劲追到院门上,出了院门往外面追几步,阮翠芝就和阮长就走远拐进巷不见了。
他没追上,刚又看到家三个丫头来了,于是忙叫三个丫头:“大妮妮三妮,你妈和你爸吵架,收拾东西走了,你们快去把她追来!”
大妮妮三妮闻言忙放下上的背篓,一转去追。但她们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阮翠芝,于是三个人又来了,喘吁吁跑到刘雄爹面前说:“爷爷,没追到。”
刘雄爹掐着腰,自己也还吁吁喘,头看到刘雄妈牵着小虎出来了,便也说了句:“叫她走了,没追来。”
刘雄妈弯腰给小虎擦眼泪:“这叫什么事啊!”
真就孩也不管了?
说走就走了?
追不来也没有办法,一家人到屋。
进屋看到刘雄被打成了猪头,三个丫头全都吓一跳。
妮问:“谁打的呀?”
现在说是谁打的还有什么意义,刘雄妈只看着刘雄,没跟他说:“你媳『妇』头也不走了,小虎摔地上她都没头看一眼,你看怎么办吧!”
刘雄倒是有骨头,“让她走!最别来!”
刘雄妈抬手想打他,又下不去手,恨恨地说:“就有你能耐!你的你打她干什么呀?翠芝哪不?这镇上还有比她贤惠的媳『妇』没有?”
刘雄:“呵,我看她那张木头死人脸我心烦!”
他爹实在没忍住,抬手在他上捶一下,捶得他又“唉哟”一惨叫。
捶完直接转往外走,一副什么都不想管的样。
“被打死都活该!”
啊嚏——
阮溪趴在石头边默写古诗,忽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阮洁转头看她,“姐,你是不是要感冒啦?”
凌爻也看着阮溪,阮溪摇摇头道:“没有,就是鼻有点痒。”
她今天下午打了几个喷嚏,在裁缝家画画的时候也打了两个。
每次打完喷嚏她都会想到阮翠芝的事,眼下交通和通信都很不发达,真是做什么都不便。比如说现在他们只能干等着,阮长不到家就不知道事情怎么样。
晚上她和阮洁躺在床上,还想着这个事情,看着帐顶出说:“也不知道三姑的事怎么样了,你说五叔能处得吗?”
这事要不是她去公发现的,要不是她看到了阮翠芝胳膊上的伤,或许还没那么关心在意。反正她一想到阮翠芝上的伤,心就忍不住有。
她要是有能耐,她都想去打死刘雄那个死人渣。
阮洁出说:“五叔虽然一天到晚流流的没个正形,但他还是有主意有分寸的。毕竟在外面带着些人一混日,也还是要点本事的。”
阮溪笑笑,“不知道你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阮洁也笑出来,“反正他对我们两个挺的,每次在外面弄了点吃的,都会拿来给我们两个吃。不管别人觉得五叔不,反正我觉得他。”
阮溪笑着点点头,“这倒也是。”
姐妹俩聊天聊到困,眼睛闭合几下,也就肩膀挨着肩膀睡着了。
次日来,洗漱吃饭出门,又是新的平平奇的一天。
因为现在是八月份,离过年还有五个月的时间,所以找上门来做衣裳的家庭并不多。等过几个月快要过年了,各家各户张罗着做新衣裳准备过年,到时候会很忙。
没什么人上门,日就过得清闲一些。
阮溪到了裁缝家还是埋头画画,不与阮跃进争高低。只要阮跃进不过来犯贱招惹她,她不会主动和阮跃进说任何话,一直都是各忙各的。
阮跃进时不时就表现出自己特聪特牛的状态,阮溪和裁缝也都不打击他,只把他当个傻看。反正反话说了他也听不懂,还真以为在夸他。
既然他以为是在夸他,那就多夸夸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