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巨大的红木柜墙的角落里有一支西洋的座钟,只是很奇怪,那只座钟的钟摆左右摆动居然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方城瞥了一眼钟面的指针,九点十七分。
杜宇风笑了笑。
“你在想戴局长到没到北平?”
方城微微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知道是哪些同志在北平执行任务,心里却还是有一些挂牵。
“你不用担忧,今天早上六点,他的专机从重庆白市驿起飞了,带了三个人。”
“你还是好好谋划一下上海的事情吧。”杜宇风似乎对北平的阴谋胸有成竹,反而对金裁缝他们更上心。
“杜四爷认为应该怎么谋划才好?”方城反问了一句。
“金裁缝去了言四海的家,拿走了一本书,那就是关键。”杜宇风又提到了那本书。
书,不错,那本书里一定有文章,而且杜宇风肯定知道。
方城一脸漠然地说道。
“一本书里面会有什么东西?”
杜宇风脸色微微沉了沉。
“你找到那本书,或许就知道了。”
看得出来,杜宇风对那本书很上心,他似乎是在打发方城去找那本书,方城心里暗暗想。
方城站起身来,心里已然有了主意,这一趟还是有收获的,至少从杜宇风的口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至于这个情报的价值到底几何,还要汇报给李部长,由他来评估吧。
“今天,杜老板病得可真是时候啊……”方城悠悠地说了一句。
杜宇风抬头看着他,笑了笑。
“只要病得是时候,都不是坏事……”
“可你不该让童白松跟着去医院,传出去不会坏你的事儿么?”方城又低下头,静静地看着杜宇风的眼睛。
杜宇风毫不示弱地与方城的目光对视着,目光中既有威胁,又含有嘲讽。
“如果童白松不去医院,齐从海又怎么会抓到他呢?齐从海不去医院,他又怎么知道杜宇生是真病还是假病呢?”
杜宇风的话让方城心里一凉,他们最终还是要牺牲童白松。
“看来,杜老板是真的病了!”方城一脸肃然,冷冷地眼神盯着杜宇风。
“他不是真病,又怎么会骗得过飞机上那一位,又怎么会让大公子相信他?”杜宇风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