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将领也纷纷点头:“没错,北疆兵马情况未知,盲目向前,恐遭不测。”
“还是等到正泽公率领大军主力抵达甘州之后,再做筹谋。”
……
与此同时,在甘州军正前方三十里,北疆大军正匀速向甘州城的方向行军。
铁骑咆哮,战马奔腾,蜿蜒前行的大军,宛若一道金色的巨龙,在这河西大地上奔舞。
路上遇见的村寨,全部没能幸免于难,都遭到了北疆军的洗劫。
中军,李骁骑在高大战马之上,身穿暗金棉甲,收抚弯刀,目光望着地平线上的那一座破旧的村寨。
能够清楚的看到,北疆骑兵在寨子里面纵横奔行,肆无忌惮的劫掠,还有人押着很多百姓往大军方向而来。
而在李骁身边,第二万户秦春生,正在向李骁汇报这个村子的情况。
“大都护,是第十二百户军劫了前面那个庄子,抓来了两百多个百姓,从唯一的田主家里搜出了一百多石粮食,还搜出了一些金银字画。”
“审问之后才知道,原来是那个田主家里有人在甘州城当官,周围的数百亩地都是他家的。”
……
当兵吃粮,天经地义。
李骁虽然也想要训练一支堪比岳家军、戚家军的精锐。
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确是非常令人敬佩。
但是这种纪律对于北疆军而言,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岳家军和戚家军之所以纪律严明,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粮饷足够,超过了那个时代普通兵丁的标准。
北疆军的钱粮从何而来?
靠着北疆那点贫瘠的庄稼?还是尚未成型的工商业?
除了武卫军之外,其他军镇没有固定的军饷,唯一的途径就是发战争财。
若是李骁下达不许劫掠的命令,北疆军很快就会丧失战斗力,进而开始出现军令不畅,将领割据叛乱的状况。
所以,李骁虽然一直在整顿军纪,但是却没有动将士们的根本利益。
“这个庄子里面大都是女人?”
李骁问道。
“男人都被征调了兵役,此刻大都在咱们前面。”
秦春生笑道。
李骁点头:“把庄子里的人都送进战俘营,过些时日对付甘州军的时候,或许还能派上用场。”
底层的百姓们太穷了,都被西夏官府和地主们压榨成了穷鬼,别说钱粮了,家里都没余粮,很多人都快要被饿死了。
北疆没抢到多少钱粮不说,还得往里搭钱。
没办法,北疆缺的就是人口。
无论男女,都被羁押进了战俘营之中,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全部带回北疆。
在这里,这些百姓们起码有一口饭吃,不会被饿死。
真正能让将士们吃到肥肉的,还是那些地主、官僚之家。
抢一家地主,往往比抢十几个寨子的百姓赚的还要多。
“遵命!”
秦春生轻轻点头,正准备回去安排对下一个庄子的劫掠,这个时候武卫军副万户瘦猴骑马走了过来。
抚胸喝道:“大都护,探骑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