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心情挺好,可一眼没看,贝爵川就又祭出了这招。于是下一刻,她脑中就像轰隆隆灌入了一大波海水,理智什么的全都冲得稀碎稀碎。
“贝爵川你神经病啊。”她唰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回头我给你一千万,你不要再瞎管我的事了好吗?”
她抓起那张卡,毫不客气地往对方的碗里一|插。白花花的米饭堆上竖了张银行卡,跟坟头立了个碑似的。
说完扭头就走。
而没过一会儿,她发现顾凉佑竟然跟了上来。
不带亲情因素、站在旁观者的立场考虑,刚才她哥的做法,的确是有羞辱人的成分在的。贝蔻旗以为顾凉佑肯定会恼羞成怒什么的,起码也不会理她好一阵子。可对方竟然追上来了。
但此时贝蔻旗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对方说,只出了餐厅满校园胡乱走。
到了一片比较僻静的树林,就见顾凉佑几步上前,将她拦住。
只能停住脚步,贝蔻旗叹口气,扶了扶额,有些不敢抬头看顾凉佑:“我哥他平时也挺正常的。就不知道为什么,会时不时地发作下,就异于常人了。”
闻言,顾凉佑站到她对面,静静看着她,缓声道:“他是你的亲人,也是为你好。”
贝蔻旗撇嘴:“得了吧。他就是母胎solo,想把我也拉着陪他垫底儿。”
于是就把她哥多年来的恶劣行径简单说了下。
而这些听完,顾凉佑竟愣了片刻,半晌不语。
贝蔻旗见其没动静,便凑过去看他:“班长,你在想什么啊?”
顾凉佑忙敛了神色:“没什么。”
顿了顿,他转过身,轻声道,“回去吧。”
贝蔻旗应了声,也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这片梧桐树林,脚下传来层层落叶的咯吱声。秋日的暖阳洒在林间,贝蔻旗鼻尖嗅到被烘焙过后的树木松香,温暖干燥。
走着走着,她忽然想到什么:
“对了班长,刚才的事儿,我替我哥给你道歉。您老人家可千万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