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软沉吟道:“虽然人是死在临安府,也确认是自尽而亡,
但是此案还有诸多疑点,送亲的那些人都是你们鲁家派去的,
可当我们瞧见尸首的时候,只有喜轿孤零零在旁边。”
鲁话答:“我见过那帮人了,他们抬轿子是体力活,当时肚子饿了,
想要去找个地方用饭,正要同那姑娘说一声,就瞧见人已经死了。”
宋枳软蹙眉,方才鲁老爷倒是没有提及这事儿,问起他时,只是模糊掩盖过去。
倒是没想到,鲁话是个肯直言的。
不等她开口,鲁话又接着道:“你也知道,当时本来就是大半夜了,
这抬的又是冥婚的喜轿,他们胆子小,以为是我弟弟显灵将人接走了,
这才被吓跑,回了庐州将事情告知我爹。”
宋枳软稍加思忖,打量着鲁话,“大公子瞧着倒是挺镇定,
您觉得是不是二公子显灵呢?”
“……”
鲁话许久没有说话,宋枳软以为这人还在思考的时候,对方已经靠了上来,用极轻的声音问。
“宋小郎君,你是不是觉得,我弟弟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宋枳软不习惯如此浓烈的脂粉酒气,往后退了两步,“大公子这是何意?
什么叫二公子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若不是觉得我弟弟的事情不简单,如何会这样盘问我?”鲁话似笑非笑问。
宋枳软镇定说:“这不是盘问,不过是闲聊……”
“其实盘问也好。”
鲁话眸子动了动,忽然探身凑近,鼻尖险些触碰到她的发顶,细嗅一口,长长叹出口气:“你身上好香啊。”
对方身上浓烈的酒气朝她猛地袭来。
“且慢——”
宋枳软忍着扇对方巴掌的冲动,腹诽这人当真是个好色之徒,又往后退了两步。
“大公子,烦请自重。”
鲁话听到这声自重,竟然笑了出声,却又逼近过来。
“这样吧,你随我去屋子里喝喝茶,然后我就告诉你,我弟弟的事情,好不好?
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鲁话这话显然就表露了他的确知道冥婚一事的内幕。
宋枳软紧皱眉头,思考的时候,鲁话的手就往她腰上摸去。
只是那双作恶的手尚在半空中,就被人牢牢拧住。
“手若是不想要了,同我说一声就好。”
宋枳软只感后腰被人揽住,往后带去,熟悉的冷冽声音从耳边传来,极度不悦,带着生寒。
鲁话觉得扫兴,他在庐州没见过这般好颜色的姑娘,本来都打算下手了。
当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鲁话眯起眼,“这位公子,你是……”
“我是她相好的。”
晏骜川冷视对方,“你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