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丽丽知道许岸即将参加明年高考的事情,摇着头拒绝,“过两天赵珂就回来了,你安心回家备考,这不用你。”
怕许岸拗,又加了句,“你师父一个大男人,也不能让你一个小姑娘家照顾,不合适。”
这话说到了点上,许岸到底没什么借口再留下。
只是还不放心,想等着师傅醒来。
倒也的确用得到她,跑前跑后办理住院事务就花了不少的时间。
等到一切妥当,再回到的病房的时候,已经临近日暮。
赵光远平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听着师母的碎碎念。
看到许岸进来,好难得找了个出气的对象。
“庞娟那张嘴,不把门的,让她不要乱说,你看看,你来干嘛啊,快回去复习去。”
许岸坐在了一旁的护理凳上,给师傅把被角掖好。
“您不也是不听话,一把年纪还上架子,今天有进窑的坯吗?”
这话一说,赵光远突然脸色变了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许岸算不得多了解他,但自从十六岁之后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师傅不仅有事,还是很难启齿的事情。
她眼看着,嘴角挂了个笑,偏头跟师母说,“师母,刚刚我回来的时候,住院部让您去签个字。”
“好,那我去去,你在这看着他点,千万别让他抽烟。”
“放心。”
许岸说着,起身跟着师母走到了门边,然后恰到好处的关上了门。
这才坐回到了师傅床边。
“说吧,什么事不能让师母知道啊。”
好一副没大没小的口气,赵光远作势就想敲她的头,许岸虚虚躲了躲,是师徒俩惯常玩的游戏。
“陆先生想要一套天青釉蝉翼纹指月杯。”
若是师傅不提,许岸差点要忘记自己生命中还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天青色难烧,但对师傅来说也不算多么顶难得事情,更何况指月杯,甚至可以机塑。
犯不着为难。
“陆先生的单子难做,上次订了一套天青釉主人杯来回反复了数十遍,你师母担心我身体,便不让我接。可他们的单子,哪能是说拒就拒的。”
更何况陆临意出手阔绰,大五上六的价格,在市场上都是难觅的大客户。
日后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