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冬早一个还有一些鸡贼的小习惯,一听见外面有人的脚步声,立刻就要变成一只鸟,得益于给萧绥拉住,刚穿好的衣服才没有立刻掉到地上去叠成一团。
&ldo;干什么呀,有人来了。&rdo;冬早很谨慎,小心的注意着外面的动向。
他自认这是一个小妖怪必备的自我修养。
&ldo;以后不用躲着外面的人。&rdo;萧绥站在冬早面前,伸手为他整理了衣襟。
冬早仰头有些懵懂,&ldo;为什么呀?&rdo;他怕萧绥忘了妖怪的忌讳,很谨慎的窃窃凑到萧绥的耳边提醒,&ldo;我们不能被发现的。&rdo;
他白净的脸蛋看上去就是个软绵绵的模样,可面颊上偏偏带着似算计的神色,实在讨人喜欢极了,萧绥忍不住屈起手指在他的脸颊上刮了一下。
&ldo;你和我在一起无需避着谁。&rdo;萧绥开口,以为冬早前面指的是是两人之间亲密的关系。
&ldo;不行的,&rdo;冬早摇头晃脑,哼声哼气的不太愿意,明显是还记着前面那个道士来时和萧绥的一唱一和,&ldo;我怕给人炖汤,万一有人要给你增寿怎么办。&rdo;
看着冬早笃信不疑的模样,萧绥才觉得前面找来的假道士是在一定程度上砸了自己的脚。
他略一思索,有了个想法,于是开口迂回的问冬早,&ldo;昨晚睡觉之前,你叫我什么的?&rdo;
冬早面不改色的飞快道,&ldo;亲亲大宝贝!&rdo;
话本上学的,同类还有诸如&ldo;小心肝&rdo;一类的称谓,冬早记得十分仔细,有需要的时候就搬出来用。他从不吝惜,俏皮话溜得飞起。
萧绥给他迅速反应说的脸颊微红,忍不住别过脸去避开冬早的目光,&ldo;另外一个。&rdo;
后面这个称呼比前面那个纯洁的多,可冬早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了。他嗯嗯嗯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带着点害羞的小声道,&ldo;叫了你相公。&rdo;
两个称呼萧绥其实都没答应,所以冬早心里很没底。
他也知道自己的求偶行动还没有结果,仗着萧绥的纵容就在称呼上占他便宜,这是不好的。
冬早暗自深刻反省过。
&ldo;这个称呼是能够胡乱叫的吗?&rdo;萧绥问。
&ldo;是不能够的。&rdo;冬早很老实的摇头。
&ldo;那叫了以后有什么后果你可知道?&rdo;萧绥接着问。
陈生和徐娘的话本里有这么一段:徐娘芳心暗许,见到陈生几次后一回紧张,脱口叫了他&ldo;相公&rdo;。陈生当即便说,叫了不能白叫,真成了相公才行。
萧绥相信冬早这样的骨灰级读者应该是将这一段记得清清楚楚,是以也觉得冬早能顺利的将话茬接下去,然后他就能够将自己的真正目的表露出来了。
谁曾想冬早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为难的神色,继续&ldo;嗯……嗯……嗯。&rdo;一会儿后,显然是有话憋着没有说。
两人的目光对视一阵,&ldo;你不知道?&rdo;萧绥挑眉,以为只是冬早迟来的害羞到场了。
装不下去的冬早败下阵来,脸颊通红一鼓作气的说,&ldo;说错了话的后果就是要被打屁股,我知道的。&rdo;
冬早说着眼睛里就起了汪汪的水意,可怜兮兮的走到软榻边上背对着萧绥,鼓起勇气道,&ldo;那,你打吧。&rdo;
萧绥没将陈生和徐娘的话本读完,不知道后头还有这种操作,原本想要顺势挑明,现在却给冬早骤然的回马枪杀得措手不及。
他神色纠结的走到冬早身后,看着冬早紧紧闭着眼睛,眼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子,模样可怜的不得了。伸出手去揉了揉冬早的脑袋,正要开口安慰,冬早马上开口将他的手推开,尽管很害怕被打屁股,但是还要提醒萧绥正确的顺序,&ldo;不是摸脑袋,是先脱裤子,嗯,脱,脱我的裤子。&rdo;
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后果,冬早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萧绥不动,冬早便伸手要自己脱裤子。
萧绥立刻按住冬早的手,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两人一起坐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