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还有过想问洒水车司机他的车为什么会公然唱歌,而骑着自行车尾行了洒水车数条街、最后打电话告知江舫自己不幸迷路的记录。
等晚上要睡觉时,江舫找遍了楼上楼下,硬是没找到南舟的身影。
最后,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在禁地书房里逮到了南舟。
南舟告知了他思考一下午的成果:
「我正在想,你如果不来,我们要怎么做呢?」
江舫没说什么。
他去准备了一点食物和水,放在了书桌旁,旋即温柔又亲昵地吻上了南舟的唇。
就这样歇歇停停地做了不知道几多时间后,南舟虚软着声音问:「还要多久?」
江舫看了一下表,哑声答道:「六天零十八个小时。」
南舟大惊失色,开始思考江舫会不会坏掉。
南舟还牢记着这个房间的规则:「你……嗯……可以尝试用意志力克服一下吗?」
江舫笑着摸一摸他发汗的鬓角:「那要你克服。你先进来的。」
无法,南舟贴在江舫身上,夹着他的舫哥,小心翼翼地挪出了屋门。
踏出房门后,南舟长舒一口气。
他说:「我做到了。」
他又说:「虽然你刚才在我身体里,但是我很努力不去想你。这样是不是就算结束了?」
江舫笑着亲亲他:「就是这样,真棒。」
谁想,南舟下一秒就贴着他的耳边,说:「那你跟我讲讲那本《永昼》吧。」
江舫的脸倏然烧红了。
「你想要玩,我就陪你玩。」南舟在轻轻含住江舫的同时,揽住他的脖子,「这样,你还会孤独吗?」
(五)世界海洋日
他们去了海边。
海风微咸,海风撩人。
江舫坐在沙滩边,用南舟的素描本留住海鸥和夕阳的影踪。
南舟最近在教他的新学生绘画。
显然,成果喜人。
南舟则认真堆砌着沙堡。
江舫捧着完成的画作,回过头来,刚想对南舟说些什么,就见他为了方便操作,把自己的下·半身都埋入了沙堡间。
现在,他的双腿就是沙堡的地基,把自己砌了进去,压根儿动弹不得。
两人相对无言,一字未发。
隻是他望着他,他也看着他。
江舫平静且温柔地微笑了。
他越过半个身子,就在正好的日光下、正暖的海沙上,在沙堡即将完工的屋顶,和南舟接吻。
一切都正好。
包括每一个已经到来,和行将到来的日子。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