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酸奶不错。”
“咦,你自己吃吧,我不要别人吃过的。”
梁月把酸奶杯子往他手里一塞,眼睛只盯着屏幕。不吃别人吃过的?几个小时之前她才从他碗中夹走了虾饺一只。
蒋泊舟垂眸看她头顶的发旋,小小的,靠近发根的头发带着些自然卷。
第一次看“恐怖游轮”时,也是蒋泊舟带着梁月看的,电影院看的首映,出来的时候梁月指尖都是冰凉,却还是止不住地跟蒋泊舟聊。
这个是不是象征什么?那个是不是象征什么?
蒋泊舟可不是梁月,初中就能将西方文学史倒背如流,从北欧神话到希腊众神,要是真的抠出来撕碎了吹,梁月能用它写篇论文。
蒋泊舟能做的就是带她第二天又去刷了一遍。
后来,梁月攻读文学硕博,蒋泊舟做游戏搞营销,倒是有根源可追溯。
片头刚刚播完,蒋泊舟还想再挑一部,梁月一看手机的时间,已经快五点了,正想说别看了,玄关处传来一阵短促轻快的音乐——开门声。
“是绵绵吧?”
蒋泊舟把酸奶杯丢到垃圾桶里,站起身来按亮客厅的灯。
梁月上一次见何绵绵,两人还穿着宽大的校服,马尾辫高高束起来,脑门儿亮堂地露出来。
十年匆匆,时光似乎对温柔可爱的人都特别手下留情。
何绵绵一见梁月,当即丢下钥匙,迎上来就是一个暖暖的拥抱。一件毛绒外套,剪了短发,刘海儿下面的圆眼睛依旧亮晶晶的,里头清澈如泉水,没一丝杂质。
“好久不见啊!”何绵绵退后一步,拉着梁月的手,把她从头发丝儿看到脚尖,赞美真诚,叫人心里都是一暖,“你变了好多,但这个风格好适合你呀!之前发布会的新闻,我看过了,看见你了!太漂亮了!”
“上回跟陆和渊说过,让他带你来,结果你太忙了,可惜了。”
“是了,跟今天同一个甲方,事情特别多,烦死了。”何绵绵把外套脱掉,挂在玄关的架子上。“房子看得怎么样?还好吗?”
梁月双手一摊,“你带合同了吗?我现在就可以签。”
“有呀!”何绵绵喜笑颜开,从包里翻出合同来,翻来翻去在找笔。“你要在彭城呆多久?我这里都可以长租的,多久都可以。”
“国内一般都是一季度一季度的吧,以后的事情还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