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累了,但放下后竟然发现一切比自己想象中轻松。或许离开了一个目标,她有了更多做自己的权力,甘炳权在这件事后也没再催促她找下一个对象,甚至问起了她是否愿意接触了解万森的事宜。
他本身是把这女儿当成掌上明珠疼宠,却下意识把她所有的价值都放在了“婚姻”上,这次之后,真正地开始正视她想要什么。
【“我甘炳权的女儿,不求天不求地,不求男人。”】
【“万森可以随便处理,但我的女儿只有一个……南霜,爸爸希望你快乐。”】
“我要走了。”甘南霜嘴角勾起,“我爸爸还在等我。”
简峋:“我很感谢你。”
甘南霜起身的动作微顿,看向他。
简峋顿了顿,“以他男朋友的身份。”
谢谢她那五年间无意识的帮助,或许对她来说只是不起眼的细节,但曾经救过他最珍贵的宝贝。
甘南霜“扑哧”一笑,“简总……这算宣誓主权?”
“是。”简峋:“但我想说,你很了不起。”
甘南霜眸底藏着浅浅的笑意,一双红唇抿起,没往下接。
简峋认真地道:“我想池琅非常希望你……能有个自由且幸福的人生。”
联姻是豪门家庭的子女往往最难摆脱的宿命,不光是他,她也可以走出来不是以找到最棒的伴侣为目的,而是彻底为了自己而活。
甘南霜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回眸时粲然一笑。
“谢谢,我也正要去呢。”
情敌坦诚交锋,我觉得这章更多是释然而不是痛哭的感觉叭
ps甘南霜的录音里又不包括池琅五年前发病的原因,当然还没到时候说出来……那个需要契机的,而且要池琅主动说出来、面对现实才代表着他病好了,不会从任何人的嘴里说出来,也不会被逼问出来。
简峋再次推开门时,某人用被子把自己缠了几圈,只露出脑袋和半截雪白的小腰,腰身上覆盖着清晰的“痕迹”,昭示着昨夜受了多大的蹂躏。
屋里窗帘拉开了一条缝,让一点不刺眼的光透过纱帘漏进来,就是怕这人忽然惊醒发现四周一片漆黑。此刻,那束光落在他的发梢,衬得乌发雪肤,光点顺着发丝游移,最终随着纱帘的停摆而停滞下来。
浅麦色的手掌梳入池琅的发间,简峋坐在床边,垂眸理着少爷的头发。这只狐狸崽子昨夜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头发乱糟糟的,与那副细皮嫩肉的娇贵模样格外不搭,简峋条件反射地就想把他理得干干净净,最好带出去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最尊贵的。
手指顺着发根理到发尾,简峋细致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脑袋,少爷被抚得舒服极了,低哼一声,把脑袋往热源挪。
好半天,理顺了,又是一只漂亮的、油光水滑的小狐狸。
简峋指节顿了下,指尖点按住腰窝,不动了。池琅趴在那块儿,呼吸均匀,脸颊晕着粉色,细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搭住眼睑一动不动。
“……呜。”下一秒,他喉间溢出细细的声儿,后颈的皮肤浮上异样的粉色。
如有计划的,那根浅麦色的手指沿着光洁滑腻的后背滑上去,缓慢地挑开碍事的被褥,露出少爷大片覆满吻痕的后背。粗粝的茧刮过残留的咬痕,像再次给他烙上印记,少爷敏感的皮肉被人羽毛掠过的力道弄得刺痒,睡梦中的身子微微侧过,将脸埋进枕头里,小声哼唧:“简哥……”
连在梦里,都在叫男人的名字,听起来单纯又情色。
被叫的人深黑的眸光落在他身上,从发尾到脊背,从腰窝到突兀翘起的臀峰弧度,再到修长交叠的双腿,无一丝遗漏,悄无声息的。
下一秒,简峋俯身,吻住了他的后颈。
“……嗯啊。”池琅急喘一声,睫毛掀了掀,迷迷糊糊将醒。或许因为昨夜太累了,眼皮怎么都睁不开,眸光缝隙里感知到一丝细微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