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琅冷冷地道:“你还是对红姐好点吧,免得一病不起了,连我都想拔你管子。”
池宗源怒极:“你咳、咳咳咳!”
池恒脸色大变,“池琅!”
池琅耸了下肩,“开个玩笑。我现在都快被卖到甘家了,哪有机会拔管子。”
池宗源:“孽……孽子!”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怒骂声传来,池琅惊诧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暴躁,只剩下了如同死水的情绪。或许他对这个父亲有过期待,但所有的期待都在五年前被磨得干净,随着订婚的事被推上顶峰,渐渐的,归于死寂。
不出所料,池琅在屋里待了不久就听到门锁卡住的声响,一切都回到了熟悉的那晚,成了他最厌恶的状态。
妈的,就知道叫回来没好事,老头疑心病重到恨不得把他监管起来!
池琅负着手在屋里转了两圈,怀疑现在从窗口翻出去也会被抓,干脆边洗澡边思索怎么出去。等他洗完,这门也没有打开的迹象,池琅往窗外看了一眼,警卫在别墅院子里来回巡逻,就像在防特务。
“……”池琅恨得直磨牙,翻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
池琅气息悄然放缓,靠在床头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
半晌,他还是拨出通话键。
一秒后,电话接通,池琅急道:“简哥,老头把我房门锁上了,我今晚可能……”
“嗯。”
池琅抿紧了唇。
两个人保持着异样的安静,谁都没再先出声。
许久,池琅干笑一声,“你早点睡吧,明天场馆见,或者我去你公司找你。”
简峋:“嗯。”
电话挂断。
“……”
池琅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像铜铃,半天挤不出声儿。
胸肺的火越烧越旺,钻心的麻,他看着锁住的房门就像持续不断的梦魇,在他的记忆深处来回徘徊,找不到出路。
一切都那么相似。
和简峋分别,回家,和池宗源吵架,回屋被锁起来。
池琅捏着手机的力道越来越紧,咬紧了牙根,毅然打开手机微信,拨出视频电话。
简峋家卧室。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