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睛,一抹苦笑。直视着我,吐字清晰,不烙进心里不肯善罢甘休,&ldo;我以为我等到了。&rdo;这句话我居然没办法向下接。现在想来,当时在他家里,他因为误以为我为求恩宠爬上龙床,阴阳怪气的扔出来的那句&ldo;哎呀,柳姑娘和老男人待了一整天于是自然而然的渴求年轻男子的身体,我是可以理解的&rdo;究竟有多大程度的自嘲。&ldo;根据你所处的身份和环境,我不会能拿一般的道德观来衡量你的。身在泥潭,却还在坚持弘扬所谓贞洁,尊严等等美好的词汇的伪道学,不过是筹码或者引诱不够,还没有机会扯掉这层伪饰的脸皮而已。&rdo;我关注的是现在和未来。过去,再介意,也不会随我的爱憎而改变,何必执著于此,自寻烦恼?这句话一下子暴露了我尖酸凉薄本性,他也不以为意。双手轻轻摩挲起我的脸颊。&ldo;您太理智了。一旦您这个样子板起脸说话,即使内容句句让人受用,可我就是开始无所适从。&rdo;在这个敏锐精明的男人面前根本无法保守秘密。决心说实话。&ldo;我二十岁那年,曾经让我以为他就是整个世界的男人狠狠伤害了我。&rdo;我指指胸膛,&ldo;当时这里支离破碎,可是哭到精疲力竭之后,也只能把残片捡起来,点上些胶水,揉搓几下,再丢回胸膛。于是我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rdo;已经能平静的诉说这段过往,大概意味着已经足够宽容到释怀了。&ldo;并不是越痛苦的爱越珍贵,越值得铭记。&rdo;他轻叹一声。细长的手臂有力的把我环绕。这似乎是穷摇奶奶小说的主旨。可貂蝉不是那种纤细脆弱,时刻伤怀的酸腐文艺青年。不得不说,他时常饱含哲理的话语令我这个现代人为之侧目。靠在他胸前,无语良久。酝酿一下,先顾眼前。继续刚刚的话题。&ldo;既然已经把你从毒潭里脱出来,当然也不会再让你再陷下去。&rdo;&ldo;哦……当初您可不是这么回答我的。&rdo;&ldo;就算是再踹你下去,也得我来。&rdo;美人玉手下滑,开始揉搓我的颈肩。手法力度都绝品。教主的异性乱摸如何和貂蝉的专业素质相提并论。越发觉得对这个男人不能放手。闭眼潜心享受,想说的话全都抛到爪哇国去了。半明半寐之间,有人轻轻推我,抬眼,美人撑在我侧上方,皱着眉毛,带着浓浓的闺怨语气,&ldo;您怎么能自己爽快之后就不管我了?&rdo;男女斗法,乐趣就在一个旗鼓相当。□着勾住他的脖子,&ldo;卖笑到卖肉,要循序渐进。你现在第一关还没通过呢,想越级?来,&rdo;另一只手戳戳他若隐若现的酒窝,&ldo;先给本宫亲个,亲不好就给我重亲……&rdo;眼前这个男人立时全身化作一汪春水。貂蝉在床笫之间摸爬滚打二十年,调情实战的功夫,教主昭君根本无法望其项背。吻功更是没得说。&ldo;貂蝉姐姐。&rdo;我说。两片丰润的嘴唇此时正黏在我的颈上。&ldo;嗯。&rdo;声线性感依旧,可惜略有含混不清。&ldo;你的胡子扎疼本宫了。&rdo;要求他把我送到x馆。看到我扯着堇大美女再不肯放手,有些哀怨的出门赶去上朝。&ldo;你最近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事情嘛……&rdo;还想谦虚一下,美女忽然凑过来,摸出手绢仔细的擦向我的嘴角,&ldo;胭脂都花了……&rdo;呃……另一半胭脂你去找貂蝉要吧。&ldo;反正,我看上北条广之了。&rdo;人人都爱八卦。美女笑起来意味十足的神情,和他亲哥翡翠如出一辙。&ldo;横来竖去就三个人。今天觉得这个好一点,明天又觉得那个贴心……&rdo;就是闺蜜。眼睛随意一扫就知道我的心思。平安时代,民风开放,绝大多数女人厌恶我,无非是霸占了她们切切爱慕而不得的四公子,并非拥有复数情人。&ldo;不过,他可是有名的处处留情。&rdo;摸出貂蝉的扇子,&ldo;老实说,我也几乎打眼。事实上,正相反,如果情非得已,他大概是三个人里最不会出墙的那个。&rdo;&ldo;诶?&rdo;美女眼睛晶亮晶亮,闪烁着旺盛的求知光芒。我微笑着沉默了。因为他本人对女人和房事本身太过&ldo;熟悉&rdo;,以致厌倦,细想,和恶心的内亲王母女,他有多不情愿。这种人,一旦认定所选,轻易不会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