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和元霜一左一右跟在张安和花宝燕身旁,两人手里各捧着一坛酒。
这一年张安手忙脚乱,几乎没真正消停下来,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注定要跟兄弟们沟通一下感情。
虽说平日操练的时候,他也经常到下面走动,但到底不如今天这个场合随意。
年,于中原大地上这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终究是意义不同。
“提辖,我敬你!”
鲁智深扬声笑道:“贤弟忒客气,洒家这条命都是贤弟救的,不说这些,喝酒!”
张安刚撂下酒碗,花宝燕又举了起来,对着鲁智深说道:“常听良卿说,在东京时,提辖对他多有照拂,提辖,我也敬你!”
鲁智深摆着蒲扇一般的大手,笑道:“不公平,洒家已经跟贤弟喝过了,难不成弟妹和贤弟不是一家的?”
花宝燕只觉得眼前这胖和尚并不似看上去那般凶恶,甚至还有些可爱,她打趣道:“提辖莫不是忘了,以后我还要在提辖手下听差!这碗酒,是敬给提辖这个上级的,往后可罩着我点。”
经她这一提醒,鲁智深才恍然想起,花宝燕还是保安团的弓箭教头。
他跟杨志是保安团总教头,如此一来,这上下级一说还真不算唐突。
正不知如何是好得时候,杨志端着酒碗凑过来,跟鲁智深碰了一下,圆场道:“既如此,杨某也来凑个趣,往后嫂子操练小的们可不要放水。”
花宝燕笑道:“那以后要请提辖和制使多关照了。”
说罢,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爽快!”鲁智深本还对弱不禁风的花宝燕存在偏见,现在看她喝酒的架势倒是有几分欣赏了。
娇滴滴的美得不像话,和贤弟站在一块仿佛一对壁人,再般配不过,原来也跟贤弟一样是个深藏不漏的。
他指的不是本事,而是这份豪迈。
站在身后的李忠周通二人也拘谨的凑上来,齐声道:“咱们也敬哥哥!”
张安道:“好说,承蒙两位看得起,来投奔我张三,以后都是兄弟!”
跟两人喝了酒,张安又领着花宝燕去找李四崔九司马法陈达几人。
手足兄弟,倒不需要那些客套话了。
“大伙这一年辛苦了,满饮此碗!”
李四崔九陈达三人点了点头,无需多言,只是喝酒。
“司马先生,咱们都是一群粗人,往后还要仰仗你。”
司马法受宠若惊,连道不敢。
“学生惶恐!”
花宝燕笑着道:“良卿提起先生,每次都是不吝赞美,所以这碗酒,先生当得!”
两人又往前头走。
还不等张安举碗,李双柱和许朝便连忙道:“咱们敬大王!”
张安对着花宝燕介绍道:“许朝你见过,这位柱子兄弟也是咱们保安团的擎天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