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走了,张安也走了。
宴席上的喧嚣犹在耳畔,宾朋散尽,只剩一地寂寥。
客房里,扈三娘无精打采的倚靠着床栏,信手拨动床幔上的流苏,长长叹了一口气。
“小姐,我找了你一圈,该练功啦!”香蒲抻着头朝门里喊。
扈三娘把被子一撩,蒙住头,闷声道:“没心情,不想练!”
香蒲惊诧极了,小姐练功一向刻苦,寒来暑往,风雨无阻。
不一会,她又朝里边喊道:“小姐,咱们骑马散心去?”
过了好半天,不见反应。
香蒲心里着急,忙跑进客房查看。
蹑手蹑脚进了客房,只见小姐很不雅观的盘腿坐在床上,对着床头发呆。
仔细一瞧,床头挂着一枚油光锃亮的暗红色核雕吊坠,小姐正看得出神。
见她靠近,扈三娘一把将核雕抄在手心,小心翼翼的贴身藏好。
“小姐,你”香蒲张张嘴,欲言又止。
虽只是匆匆一瞥,她却不会看错,小姐收起来的那枚核雕跟张安贴身佩戴的那枚几乎一摸一样。
张安行动不便那几天,都是她伺候,见过不止一次。
绝对不会看错。
再看小姐心虚的表情,答案已经一清二楚了。
“唉!小姐不该收的。”
瓜田李下,小姐又有婚约在身,何况姑爷又是个爱吃醋的。
扈三娘眼神闪烁,兀自狡辩道:“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怕什么?”
更何况她行得正站得直,何惧流言蜚语?
“这不是贵重不贵重的问题。”香蒲急得跺脚,纠结了好一会,苦口婆心的劝道:“那是贴身之物,到底意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