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朝廷的逻辑是对的,把朋友变得多多的,敌人变得少少的。
问题的关键是,有些人注定做不了朋友。
比如北方的金,以及还没崛起的蒙古。
朝廷把小聪明用错了地方,不知道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道理。
辽和西夏被朝廷的岁币和中原的富庶腐化了,三足鼎立,陷入比烂的循环。
朝廷便以为能一直和别人比烂。
如今看来,这种想法只是一厢情愿,幼稚又可笑。
辽和西夏要钱,金和蒙古要命!
想到这些,张安心知,必须要造反,不造反大家都没活路!
可如今这些糟烂事,只能眼不见心不烦,强迫自己做鸵鸟。
不过他却知道,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农业和农民才是基本盘,重农抑商是必要且必须的,不能本末倒置。
老赵家,走错了路。
他的思维,越发像个古人了。
已经彻底融入这个时代。
融入了好,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
瞧出他心情不佳,大伙都下意识安静下来。
武松看看张安,又看看崔九,心道哥哥是有大抱负的,他隐约能猜出一二,稍微想想就觉得五内澎湃,激动难言。
不过他也替哥哥忧心,须知这是掉脑袋的勾当。
转念一想,得罪了高俅父子,想要留个囫囵的全尸,已经是奢望了。
他有自己的路,还有老家呵护他的兄长,却不能再做出冒失的举动了。
哥哥不说,恐怕也是不想他为难,如此,他便当做不知好了。
若是日后哥哥有难,他再为哥哥奔走。
如此,也不算负了哥哥的爱护之心。
如此,才是大丈夫所为。
他武松,从今天开始做好汉,也要向哥哥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