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馨雅俏皮的冲着监视器道:“你们想想,你们带着老婆出了城,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麻匪劫了……没门,你个小麻匪别想跳出老爷我的手掌心!”
监视器里的归鸿浑然不觉身后不远处在树梢间躲躲藏藏的无人机,看到前方不远处的道观山门,大喝一声突然力,四十九阶的台阶只用了四步便跳跃而上,待跳到山门前小皮猴子一个漂亮的侧空翻站定身形。
山腰里正在监控的小魏“老爷”便在四下游客侧目中自顾自的叫了声:“好,我家猴子,帅!”然后纤纤玉手啪叽啪叽的鼓起掌来,四下游客纷纷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漂亮姑娘是在看耍猴的抖音视频呢。
监控器无声的画面里显示归鸿进入道观里,嘻嘻哈哈的与沿途遇到年轻道人打着招呼,直到在玉皇殿前遇到站在殿门口的一位白须飘飘的仙风道骨的老道长才收敛颜色,恭恭敬敬的稽敬礼,那老道人吩咐了几句,归鸿便整了整衣衫,在大殿中打了路拳法,期间那老道人用倒卷拂尘指指点点,最后终于不耐烦的走下来在归鸿拳路不到位的地方猛力击打。
一路拳法连过后归鸿恭恭敬敬的向道人请教,连连比划请道长过招示范,那道人扭不过终于撩袍端带比划了个开门手势,归鸿恭谨的做了个请教手势,然后一躬身就窜了过去,师徒两个人交叉换势的比划了起来,以魏馨雅的门外汉也看出了这仙风道骨的道长功夫高明,虽然动作缓慢,但每招每式都逼得自家小猴子滴溜乱转,身形快的几乎都看不清身影了,如同狂风绕树,疾风骤雨中那道人却如同参天古木稳若磐石。
“加油、加油,猴子,揍他,唉,唉,唉”握紧双拳正在隔空助威的魏馨雅突然被遥控器上频频闪动的电池形红灯干扰,却是电池快要耗尽了,小魏“老爷”愤愤的一拍桌子道:“什么破东西,还大疆呢,大个屁,才仨小时就没电了!”
小魏“老爷”怏怏然的收回了无人机。
看见无人机掉头离去,那银须道长一屁股做到地上,气喘吁吁的摆手道:“那玩意走啦,不演了,不演了,师兄你饶了我罢!”
“敢打我,高大成,让你扮戏你还上瘾了是吧?”归鸿作势一脚扫向那老道屁股上。
那老道就地翻滚到远处站了起来,气喘吁吁的脱掉道袍抱在怀里,里面贴身小衣已然汗津津的湿透了,委屈叫道:“师兄,你平日里练功就是这般指点我们的,这些日子师傅不在家,我挨你的教训还少了不成!”
归鸿垫步拧腰窜过去,抬手要打,口中还啐道:“那是你笨!”
高大成吓得猫腰抱头蹿出殿外,边跑边喊:“师兄,有本事你打通了最后那道督脉,以后不陪你演戏了!”
“你姑娘给你熬的药存到到香积处了,记得去拿”
“知道啦,谢谢师兄!”
归鸿无奈的看着远处消失的身影,摇了摇头,转身绕过玉皇殿来到顺着一条偏僻小路走到后山尽头,在竹林掩映深处的一栋小院落前深吸了一口气,满怀希望的抬手在竹扉小门上轻轻叩了叩。
“邦棒棒!”
“师傅,弟子归鸿给您请安啦!”
半晌,院落里依旧静悄悄无人应答再扣了两次门后依然无人应答,归鸿叹了口气,带着一脸落寞和失望推开柴扉,穿过小路来到房前,只见角落里对方整齐的木柴、墙角码放的工具和空荡但干净的瓦罐,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推开房门,小屋里也依然是上次离开的样子,门后衣架上挂着件体量纤细的蓑衣简单朴素而干净的木床茶几和陈列满道教、汉藏佛教书籍的书架,如果有心人愿意翻翻那些书籍就会现,这无锁无人小屋里的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都是震铄古今的珍本典籍,除此之外小屋里再无它物。
归鸿缓缓环顾了四周,半晌,用手背蹭了蹭鼻子,咧嘴笑道:“师傅,您这懒到极致就算是何先生所说的素雅无尘了吧?这一出去玩就不惦记回来,我这最后一路督脉您是不打算帮我打通还是压根就不想给我打通啊!?”
说罢挽起袖子擦拭起小屋里的物件,一件件仔细的擦拭到纤尘不染的时候已经天色微黑了,看看屋里又恢复到记忆里当初的样子,归鸿黯然退了出来将房门褡裢扣上。
来时悄无一人的院落门口,此时却无声无息的出现个铁塔般的黝黑粗壮巨汉,浑身肌肉虬节,手中横持着跟铁扁担,紫薇薇满是疤痕的狰狞面容上,一对铜铃牛眼正恶狠狠的盯着归鸿,见到归鸿退出房门,那恶汉无声无息的扬起扁担,猛地抡向归鸿后脑,那黑黝黝的扁担去势虽凌厉迅疾,在夜色中却毫无风声戾气,无影无声的狠辣至极。
归鸿却好似脑后长眼似的,就在扁担将要落在头顶之际,迅疾无比的缩身就地后滚翻,堪堪翻到那壮汉身前,猛地双手撑地力,全身如同一根从地里射出的标枪般踹向壮汉小腹,那壮汉侧身躲过飞踹的同时用怀里扁担尾端砸向归鸿面门,归鸿用手指勾住扁担,身体顺势像灵猴一样远远荡飞到小院的篱笆墙外,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落在院外地上。
那壮汉恶狠狠地盯着院外的归鸿,作势要冲出来继续追打。
突然,归鸿一咧嘴笑道:“哑巴,今儿太晚了,我得回家了,以后再跟你比划,啊,好好给师傅看家啊!”
说罢抓过篱笆墙上的外衣,转身就一溜烟的下了山去,那壮汉突然觉得腰袢好像多了些什么东西,一低头,腰间不知什么时候挂了个口袋,壮汉小棒槌似的手指扭了扭打开口袋,是一小袋新鲜带露的大红山楂,四十九颗,一天七颗,正好吃到下次这小子再上山。
壮汉咧嘴无声的笑了笑,走到眼前唯一的山路前,将铁扁担横在路上,自己横卧在扁担上,咬着山楂想道,主人没有回来这条路就谁也别想通过。
呃,除了这小子!
。
归鸿一路小跑到家时,魏馨雅已经手托香腮的盯着满桌佳肴了好半晌呆了,心中暗自盘算自己家这小皮猴子学艺不精,被那老道师傅一顿好打,晚上除了做些他喜欢的吃食外,还备了个惊喜给这小皮猴子,只是,只是希望这不会是惊吓才好。
转念间再想到,这份惊喜或是惊吓自家皮猴子会不会接受,心思一忽儿在娇羞上荡漾,一忽儿在担忧上徘徊,着实有些抓心挠肝的煎熬。
正思量间,门口华冷冷钥匙声响动,魏馨雅忙不迭的跑了过去开门,正看到满头大汗的小屁猴子进门脱鞋,魏馨雅像个小媳妇儿似的边弯腰取出拖鞋给他穿在脚上边嗔怪道:“你这傻猴子,真个是跑回来的啊?打个车能几个钱,明儿小姨给你点零花钱,这大热天的……”
“九儿,我饿了,做啥好吃的啦,嘿嘿!”归鸿知道自家小姨这顿唠叨如果不找个她关心的话题岔开,那得且说阵子呢,师傅教的练功方法早解释过八百遍了,可一次次的小姨还是劝着自己偷懒,于是笑嘻嘻的转移到了小姨更关心的话题上了。
“就知道你个馋猴子贪吃,小姨做了你爱吃的鲜牡蛎、乌鱼雪蛤羹、纸烤腰花,哎呀,先去冲个澡,脏了吧唧的,去去去,水都给你烧好了!”魏馨雅将刚刚一屁股坐在餐桌旁,正准备动手捞起一块冰糖排骨的归鸿推向浴室。
“不要啊,饿啦,咱们先吃饭好不好!”被推向浴室的归鸿做出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的魏馨雅心头一软,反手用指尖从餐桌捏过块腰花递到自家小皮猴子嘴边,归鸿大乐,张嘴便连小姨娇腻雪白的手指尖和烤腰花一起咬到嘴里,做出恶狠狠的表情,用牙尖在小姨手指尖轻轻一咬,吓得魏馨雅娇呼一声,缩回手握拳,含嗔带娇的在小皮猴子胸口捶了下去。
看着笑嘻嘻进了浴室冲澡去的小皮猴子,魏馨雅关了门就是将后背靠在墙上,听着一墙之隔哗哗冲澡声,不由得将刚才挨咬的手指尖塞进嘴里含住,另一只手搭在雪白的胸脯上,闻着男儿汗津津的雄性味道,嘴里尝着心爱人儿的唾液,小美人只觉得一颗心儿跳的几乎乱作一团,心尖荡啊荡的,直想就这么鼓起勇气,像个小娇妻一样冲进去和小皮猴子一起冲个香艳澡儿。
山上山下来回这么趟折腾,归鸿早已习以为常,而魏馨雅却觉得气血翻涌带动的身子格外敏感和欲望升腾,到家后就觉得脸上和小腹总是泛起阵阵热潮,烘的心儿荡漾燥动,只要心思转到山上那小皮猴子身上,小腹下就几乎有股热潮喷薄欲出,这欲望明明白白已是近半年来的最高潮。
魏馨雅几乎是咬着银牙才把这顿饭囫囵个的拾掇下来。
“咔哒”一下,归鸿推开浴室门,愕然现小姨就靠在门边,一只手儿正搭在浴室门外门把手上,门开了一小半才惊动了胡思乱想间的美人儿,慌的满面烫红的魏馨雅这时才如触电般的缩回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