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礼中,方王两姓的村民各占一半。
方王两姓的村民各派出一个代表和对方商量,为了让婚礼有祥和的气氛,方王两姓的村民不可以在婚礼上斗气。
大家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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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小鞋带儿和小鞋扣儿就起来了。
对于这两个孩子来说,今天简直比过年还要欢乐:遇到私塾先生放假,又可以去喝喜酒。
所以一大早鞋扣儿和鞋带儿换上了最好看的衣服,等着家人领着去喜酒。
方家妯娌两个也打扮了一番,拿出了新年才穿的衣裳,将几件银首饰都佩戴了起来。
方宝耕媳妇拿出了私房珍藏的香包,给了弟媳妇一个,挂在腰间的衣带上,走路有香风。
平时,她们这些乡野的媳妇儿都比较内敛,生怕打扮得娇俏了,受人话柄。但是今天要去做客,自然不能太丢分。
德伯则从柜子里找出了一本簿册,上面记载着自家和亲戚们间红白事的礼金往来。
比如他的两个儿子成亲,亲戚们出的礼金,都是一一登记的。
亲戚们有红白之事,德伯家就会翻看簿册,将礼金数目还送回去,但是一般还赠的礼金只多不少。
按照礼金上的数目,德伯让两个儿子各出八百文钱,用红纸包了,各自写上了名字。
钟江湖和端木彻及荷叶都去了。
德伯家一队人走在田埂上,朝着打谷场走去。
远远望去,打谷场上支起了大大的遮阳帐篷。
帐篷下人来人往。
帐篷的一边,已经用砖块支起大锅。锅中浓汤滚滚,灶下柴火旺盛,空中香味四溢。
“哇!看,好多红衣裳的新娘子和新郎官。”看到纵横的田埂上有一对对的红衣新人朝着打谷场上走去,小鞋带儿和鞋扣儿兴奋得拍起了手。
钟江湖边走边朝着身边的荷叶耳语,荷叶紧张地拽住了裙摆。
“湖湖,你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一旁的端木彻说道,话音未落,咧嘴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等下好好和我一起收拾摊子就行了。”
“yes,madam!”端木彻行了个奇怪的礼。
钟江湖一惊,又是一阵似曾相似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你刚才说什么噎死?”
“呃……我随口胡说的。”端木彻搪塞,一时间,很难和糊糊解释清楚。
钟江湖伸了伸腰,一种不好的预感又涌上了心头:好像又要睡着了。
关键时刻,千万不能睡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