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获知的唯一答案,极其荒诞。一起生活了多年,却因为这样的一个不可理解的理由,决定了如此对待我。村人的叹息、厌恶、甚至愤怒,都像是应当产生的。肯定在认为,将能继续作恶的器具夺去,就能封住邪恶的力量以保全自己生活的平安了吧?
为守卫土地的幽禁在岩的牢狱里,固定于石壁上的刑具连接着粗重锁链,使身体无法移动半分。原本还算健壮的肢体,很快风化干瘪下去,勉强包裹着剩余的骨头。
残存的左眼眼皮被撑开,连闭上的事也被禁止,其中干裂的眼球一直向外界张望。休息的事,关闭的事都不能。
石像一般的人类,还是有意识的石像?
洞口以外不变的风景,有一同生活过的人们在其中。他们以为“神”会一月、一年、几十年的注视着。就算死去了,尸体还会依然望着那不变的风景。看下面的村庄兴旺,或者在战争中毁灭。
憎恨……
所做的一切,有什么更深的意义吗?
想死……
身为一村之长,赋予权力保护我们而存在的长老,为什么不加以阻止?
恶神吗……
反倒是一脸握有充分理由的表情,实际上连你也不十分清楚事情的原委吧?!
全人类的罪恶……
那么我就放心的憎恨吧……既然被加诸无数不实的罪名……
放纵恨意产生。
假如仪式的执行者盼望着这种结果……
…………
从未听闻过,未开化时期“人造神灵”的残忍方式。
只是看着那些字,脊背上就不断冒出一股股寒意。也难怪见到圣杯是总要感觉恶心了,任谁稍微设想一下切割活人的血肉模糊场面,都要当场作呕的。
都摧残成那样,还顽强地活了好几年,完全没法想象是怎样的意志支撑着。也可能……是要为了方便的折磨,所以不允许快速死掉吧?
不自觉去想象当时的场面,结果把自己搞得很难受。虽然趴在控制台上休息的效果会很糟糕,但还是放着那样的姿势睡着了。自然清醒过来,发现全球时刻表显示日本境内已是上午11点多。
再次缺乏自觉性的睡过头……
“master。”
“……”
又来了吗?
“请您放弃那个决定。”
“………”
这次换了finn?遗憾,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
“您现在的行为只会使关系进一步恶化!”
我现在呀,被人言中、厌恶,已经都接受了。
心情如载着一叶孤帆的河水,最终将碰到冰川上冻结,同时使那船撞得粉身碎骨。飞滚向前的命运之轮,走完下降的陡峭坡道后,必定堕入时间错位的深渊。
不乐观,但是可以料想到的结果呢……
手被头部长时间压迫,断绝了血液流动而变得毫无知觉,沉重得灌入铅水一般。臂上淡红色的印记缓慢推去,恢复正常循环当中造成好一阵痒痛。
“我给了机会,”向后靠到椅背上,两臂慵懒的垂在身体侧边。“而且条件也很优厚。剩下就要看他们的动作了。”
“可是您明知道即使这样,他们照样没有胜算。”
“对啊,所以才叫‘游戏’的……”无论你们六个如何轮番劝说,都不能令我改变主意。“finn,你来说下,我为什么在这里?”
“当然因为是人类。”
“错!你们的master,连异类都论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