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一笑,“那就好。我存了些陈年美酒,万一哪日缺酒了,四哥只管找我,说一声就成。”有嗜好没事,有酒友也没事,那些都是真想戒就能戒的,不会切实地影响到四夫人。
四老爷哈哈地笑,说好,脚步轻快地去往外院,又在夜色中离开府邸。
攸宁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四老爷方才的神色绝不是作假;不管怎样,他是有意让房里真正的清净下来。
四夫人再怎样,就算对四老爷无甚期许,在这样的前提之下,也能过得更放心自在些。
再多的,可就真不是她该好奇、探究的了。
她吩咐晚玉:“等会儿你去四夫人房里一趟,把方才听闻如实复述给她。”
晚玉先将荷包递给她,才称是而去。
回到房里,攸宁打开荷包看了看,见里面是一张五千两的银票。
处境较贫寒的百姓,三二两银钱就能过活几个月,五千两对于四房妾室来说,这数目算得妥当,再多了,容易叫人起妄念。
而且,四老爷表明的根本意思是,把这五千两的大头转换为一个长久的稳定的营生,足见思虑周全。
翌日,攸宁就此事特地与老夫人商量了一番,得到老夫人的满口赞同之后,知会了景竹,让他酌情从速安排下去。
当日下午,婆媳两个以恶疾之由把四房妾室移出府去,至于人到底去了何处,不关心的居多,关心的也探究不到下落。
在房里给老夫人做衣服的四夫人闻讯,眼角眉梢都没动一下。
那个可怜的女子摆着是有些膈应,另寻去处的确是最好。
至于其他……还不是和以前一样,两相里相看生厌罢了。
三夫人听说之后,险些被针刺到手。
四房的妾室被移走了,那她跟前儿这两个碍眼的呢?能不能也效法为之?
唐攸宁和老夫人为何留意并促成了这件事?
总不能是四老爷喝多了要她们成全的吧?怎么可能?
四房成婚至今就没和睦过。
那么,她真要快些“好起来”,按时去给老夫人晨昏定省,不然,怎么能打听出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