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动至极,鲜活至极。
萧拓望着,噙着笑,出了神。
哄了一阵子,攸宁带初六去解决温饱问题:“我们去吃饭。”
初六乖乖地跟在她身侧,精神抖擞地走向小院儿。
萧拓笑出来。
“十九呢?”攸宁也笑,问他。
上次过来,陶师傅要给十九洗澡,十九不肯,就这么件事情,居然折腾到了他们离开之前。亦因此,她还没机会跟十九接触。
萧拓告诉她:“被初六打得闹脾气了,一门心里离它远着些,总往灌木丛、水里扎。得亏是在园子里,在外边,活不过一天。”
“这不是还小么。”攸宁笑道,“你又不指望它们捕猎。”
“那倒是。但是天性使然,它们该学的还是要学,有点儿无师自通的意思。”
攸宁摸了摸初六的头,“初六学的怎样了?”
“还没摸到门道,笨着呢。”萧拓也摸了摸初六的头。
“居然说我们初六笨?”攸宁横了他一眼。
“你以为呢?这些傻呵呵的事儿,不都是初六干的?”
攸宁作势捂了捂初六的耳朵,“没听到,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初六仰头瞧她一眼,表情活泼泼的。
萧拓哈哈地笑。
申正左右,攸宁就回了萧府,因为三夫人的娘家嫂嫂——郭家大奶奶登门,想见三夫人没能如愿之后,便要见五夫人,放下话了:见不到人就不走。
老夫人就算想干涉也不成,郭大奶奶压根儿就没提她,晚辈之间的事,要介入需要技巧,偏生她不是那种人。生了会儿气,就去小佛堂念经了。
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事儿,必然会发生,攸宁只有懒得见谁的时候,却没有躲谁的时候。
回到府中,匆匆忙忙更衣洗漱之后,郭大奶奶也进了正房。
攸宁等在厅堂,笑脸相迎。
见礼到落座之后,郭大奶奶一直维持着矜持的姿态,“我来见自家小姑子,却不晓得府上已经天翻地覆一般,竟是哪一个都不让我如愿,亦是哪一个都不给句准话。”
攸宁解释道:“我婆婆觉着我三嫂近日劳累得很,让她将养十天半个月的。是为此,才不能让你如愿。”
郭大奶奶柳眉一挑,“哦?那她是怎么个不舒坦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