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两人的气息都在对峙,慢慢的,变得紊乱,又变得暧昧。
只怪那感触太新奇又太甜美,哪怕是存着戏谑的心思去领略探究,终究也会忘却其他,失了神。
良久,萧拓“嘶”地一声,又闷声笑。
唐攸宁别转脸,推开他,平复着呼吸,“没完没了的无理取闹,今晚想住这儿不成?”
他舌尖碰了碰牙床,还好,还有知觉,“没完没了的日子还长着。”
“……”
“我过几日再来。”他揉了揉她的脸,“想见我就派人传话,我立马过来陪你。”
唐攸宁转身,在桌案上找顺手的东西。
萧拓从她背后搂住她,“好了。老实待会儿,等你面色如常了,我才能走。”她脸色没有明显的变化,可是双唇红艳艳的。
“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人来疯?”她嘀咕,却也真的不动了。
萧拓把住她双手,拢到掌中,“有些事,我想不明白,也不想弄清楚,有时不免心烦气躁。”
“还有这种事?”
“有。”
唐攸宁只是道:“就算知道是什么事,也帮不到你。”他经手的事太多,她不宜明打明地探究。
“没事,先搁着就行。”他稍稍握紧了她的手,“今儿惹着你了,别往心里去。”
当下能给个明白的态度,相处起来便不会太累人。唐攸宁笑道:“没有,我也就是一会儿的脾气。”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阵子话,萧拓缓缓松开她,和声叮嘱:“早点儿歇息。”
“送你几步。”
他否掉:“晚间风凉,回房时加件斗篷。”
唐攸宁从善如流,目送他出门。
萧拓回了自己的别院,直到睡前,她着恼的样子仍旧徘徊在脑海,令他唇角一直噙着笑。
而终究有几分在意的问题,就像他说的,搁置了。事实上是始终搁置,今晚不知道怎么了,有那么一刻,想分辨清楚。
弄清楚又怎样?别说这样矛盾,就算谁对她情深似海,也注定打水漂。
他还不知道她?
翌日上午,唐元涛坐在自家书房,望着齐家大公子和一名管事,语声冷淡地问:“要我息事宁人?你们齐家愿意给我好处?是这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