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跟顺天府尹打声招呼,顺安伯前去,若是为着将嫡女从族谱上除名,从速办妥。”
“是。”
这两日,顾夫人每日针灸、服用汤药,病情总算没加重,却是不敢再见唐攸宁。
唐攸宁先后收到唐元涛亲自送来的两张银票,面额分别为一万两、五千两。
唐元涛之所以拖延着,并且亲自前来,一来是家底不足,筹备银钱不是朝夕之间的事,二来是想亲眼看看唐盈。
唐攸宁才不会让他如愿。
这一日上午,唐元涛第三次前来,带来了余下的五千两,没好气地问:“银钱给足了,该把盈盈交给我了吧?”
唐攸宁有些心不在焉,“字据。你要现写么?”
唐元涛气得面色铁青,“我跟你买回盈盈,这是怎样荒唐的事?立了字据,你又好意思让谁看?”
“你没教过我,‘不好意思’是什么东西。”唐攸宁睨他一眼,“不写就算了,银子我可不还。”
唐元涛闷了好一会儿,“备笔墨纸砚!”
筱霜传话之后,给唐元涛奉上一份样本:“等会儿您照着誊录即可。”
过了一阵子,唐元涛立在桌案前,运了会儿气,将笔饱蘸了墨,照着样本立下字据,盖上私章。
唐攸宁看过字据,收入袖中,起身道:“等着。”继而走出小花厅。
唐元涛等了多时也不见下文,焦躁地唤人。
进门来的是顾府外院大管事刘福、晚玉与几名护卫。刘福赔笑道:“伯爷这就要走了?”
唐元涛愣住,瞥见躲在护卫后面的晚玉,寒着脸问道:“唐攸宁呢?她又在唱哪一出?”
晚玉道:“回伯爷,少夫人说了,过些日子自会将人送还给您。如今实在不是时候。”
唐元涛第一反应是被唐攸宁坑了,“你把她给我叫来,让她当面跟我说!”她怎么好意思的?好歹也是一府少夫人,怎么能言而无信算计自己亲爹?
晚玉无辜地道:“少夫人已经说了呀,要您等着。”
唐元涛肺都要气炸了,“少废话,见不到她,我就不走!”
刘福笑呵呵地接话:“伯爷与我家少夫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要小的把夫人请来?”
唐元涛倒是想说明原委,可自知太丢人,哪里拉得下脸。痛定思痛,对晚玉道:“你告诉她,我再等三日,三日后她再不知好歹,别怪唐家对她雪上加霜!”
晚玉满脸无所谓地称是。
唐元涛带着一脑门子官司离开,回往府邸。
路上,萧府回事处的管事拦下他,出示萧拓的名帖,“阁老请您今夜过府一叙。”
唐元涛立时敛去满脸阴沉,和颜悦色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