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痛快。
她少见的愉悦,笑眯眯喝了一口茶。
三夫人嘴角翕翕,晓得让贤是必然的了。攸宁精于写算,约束下人更不在话下,没一定的手段,顾家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带走那么大一笔财物?
萧拓淡漠地道:“萧家男子,没有朝令夕改的。这事儿就这么着,交账的事从速,别让我为难。年初至今如有大的亏空,酌情补上些也就得了。”
说到这儿,他对攸宁示意,与之相形起身,“三朝回门的日子,耽误不得,我们先走了,有事回来再说。”
余下的父子四人、婆媳四个,神色各异。
三夫人还欲对老太爷说什么,被三老爷先一步出言阻止:“你聋了不成?照着老五的安排行事就是了。”
“是啊,”萧延晖帮腔,“小婶婶写算一定不在话下,别的就更不消说,您和祖父不用担心什么。”
二夫人则快步走到萧延晖身边,掐了儿子的手臂一把,“有你什么事儿?不准多嘴。”
萧延晖无辜地笑了笑。
三夫人左看看又看看,红着脸行礼告退。
去往兰园的路上。
马车内,萧拓从手边的信函里取出一封,随手递给唐攸宁,“这种门道,你应该也懂。”
攸宁没接话,凝神分辨信纸的种类。
萧拓递给她一把小巧的拆信刀,“只管试试。”
攸宁取出信纸,看也没看,递给他,随后,拆信刀沿着信封里侧的边缘划开,信封就成了一张纸。
纤细的两指指腹反复摩挲着纸张边缘,片刻后,看似与寻常信封无异的纸张现出清晰的层次。
她反复为之,再把纸张揭开成纤薄的两张,并不看,交还给萧拓,“可是这样?”
“往后把这类事交给你,怎样?”萧拓说着,视线扫过纸张里面的内容。
“没空。”
“又不吃亏。”
“信里说的事要是出了岔子,你怪到我头上怎么办?”攸宁斜睇着他,“别想给我挖坑,我已经在火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