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不相信自己的人争辩,毫无意义。
梓鸢闻言,若有所思。
主仆二人一路回到凤鸾宫,待明姝坐下,梓鸢才发觉她的袖子上有一道口子。
再将袖子推开,便见皙白的手臂上露出几许长条的血迹。
“想来是方才在花丛里刮到了。”
梓鸢面露心疼,起身去翻药盒。明姝只是平淡地将袖子拂下来:“本宫也没注意,换件衣裳就好了。”
压根就不是换衣裳的事,梓鸢知道她心中不快,宽慰道:“陛下也没有怪娘娘。”
明姝摇摇头。
正要开口时,她忽然感觉小腹阵痛。明姝心底自嘲,又不是像康宁一样有孩子,这里痛做什么。
她起身去更衣。
梓归不在,梓鸢也去取药了,替她拿衣裳的是常儿。
常儿手脚伶俐又机敏,明姝夸了她两句,许她近身伺候。
只是褪下亵裤时,猩红的血色刺痛了明姝的眼。
这葵水,来得真是时候。
孩子落空,明姝心底的期望也落空,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常儿见状,连忙道:“娘娘别叹气,会将福气叹走的。”
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忌讳。明姝闻言,嫣然一笑。
原本也不信这些,不过不想触了霉头,果真没有再叹气。
明姝换完衣裳出来,也不赌气了,任由梓鸢擦药,顺便让梓鸢把葵水的事往尚寝局和御前报。
等擦完药,宫女呈来膳食,明姝这才发觉,为了处理康宁公主的事,她竟忘记了用膳。
天气还有点闷热,明姝只动了几下筷子。
但梓鸢误以为她还在意着若凝轩的事,不由得再次劝道:“娘娘莫急,兴许陛下确认康宁公主无碍之后,又会来看娘娘。到时娘娘再解释,也并不迟。”
明姝垂下眸子,语气平淡:“没什么好解释的。”
“皇后真不打算解释解释?”
男人绕过屏风,信步而来,神色中带着讥讽。
明姝一直觉得奇怪,为何他来的时候总是悄无声息,似乎就是要将她的话听去。
她放下银筷,低头行了一礼。
不消多言,萧以鸣都知道她如今的神情有多冷淡。
“臣妾没什么要解释。”
语气也十分冷淡。
萧以鸣目光骤冷,实现在她的脸颊上来回扫动,终于嗤笑出声。
“好。”
他再没言语,转身离开。
明姝送走了他,面色如常地落座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