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就看见。”他巴不得别人看见,否则他也不知道是谁在搞鬼。他已经让人去仔细查了,可惜收获不大,没钓到鱼,他只能自己出门招摇了。
思夏无言以对,他是有什么胆子说出这话的?以前纯安长公主和驸马在时,没人欺负他,但现在他有什么?有病!刀已经架到他脖子上了,他却还要往前一步自己剌。
思夏想到这里迟疑了,难道这是欲擒故纵?再看看他今日的行为,确实有这个意思。
张思远忽然笑了:“我家妹妹心善,知道担心兄长。”
思夏嘴硬:“我是担心我自己。阿兄若有事,我指定……”
张思远捂住她的嘴,嗔了一句:“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思夏老实地往后一靠,“那阿兄得小心吃药,如果小心吃药,也不会给宵小之徒翻信的机会。”
“吃药的事以后再说。”他闻到酒香,叫停了车,扯起思夏,“现在,我们先去喝酒。”
“赵医正早就说了,这两个月不让阿兄喝酒!”思夏反手拉住他。
张思远被这个猛劲儿拽了个趔趄,“哐当”一声,俩人叠在了一起。
绀青听到响动,慌里慌张问:“阿郎、娘子,是磕到哪里了吗?”
“没、没事。”张思远吩咐绀青,“回吧。”
车子继续行驶,也不知到了哪儿,听到外头有武侯捉贼,整条街都乱了。郧国公府的马匹因街况受了惊,车夫使劲喊“吁”也不行,马车飞奔之时,车内两人又摔在了一起。
思夏差点被张思远挤死,脸都贴在一起了!终于等到车子在府门前停稳,她慌张地跳下车,一路小跑直达自己卧房,踢掉鞋子,扯开被子,避瘟神一样将自己“藏”起来了。
宝绘怔愣地看她,又追上去问:“娘子这脸是怎么了?哎,别蒙脸啊,会憋坏的。”
思夏完全不理,只管往头上捂被子。
宝绘用力扯下来,喋喋不休:“娘子这就要歇下了吗?一会儿不去静风轩和阿郎用晚膳了吗?”
思夏心烦意乱地道:“我今晚不吃了。”
宝绘也不知道思夏出门一趟究竟发生了何事,劝了一盏茶时间,思夏嫌烦,让她出去。
宝绘无奈,退出卧房,将门掩上了。一转身,恰见张思远坐在外间的罗汉床上,忙上前行了个礼:“阿郎。”
屋内的思夏被这二字激了个哆嗦。方才回来的路上,他二人的脸都贴在一起了……思夏狠闭了眼,死死咬着牙,骂那个没用的车夫,他究竟是怎么赶车的!
思夏开始后悔了,不过是马受惊了才这样的,张思远没什么事,她这么大反应真是失态!像是她害羞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