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略带一丝怒意道:“秦疏你是女子么,怎么如此反复无常,以你我情谊深厚同床共眠有如此难堪吗?”
秦疏瞧他肤色浅淡,墨发凌乱,露出优雅脖颈,有种动人心弦的天然美,他脸上竟也是跟着红了起来,别开脸用一只手覆盖在自己的脸上,才得以降下热度。
努力定了定神道:“我,并非此意。”
“那是何意,折岳这么矫情,莫不是女扮男装,生怕鄙人夺了你的贞。洁?可瞧着秦将军蜂腰虎背,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女人啊。”
沈玉蓝撑着下巴眨眨眼打趣道。
这一番打趣倒是让秦疏心中的骚动浇熄了大半,他叹口气还是躺了下来道:“幼灵夜间可别打被子。”
“放心好了,磨牙打呼噜这些恶习我通通没有,保证折岳不会睡的不稳。”
沈玉蓝打个哈欠,把手臂缩回被里,舒服的身子不禁颤抖,话语里没了平日的清冷恭谦,倒是有了几分温软道:“没想到折岳的小床可比我宅府里的床榻更加暖和。”
“幼灵说笑了。”
“我是认真,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太多了。”沈玉蓝若有所思道。
秦疏偏头瞧着沈玉蓝的侧颜,道:“夜深了,莫要胡思乱想,睡吧。”
沈玉蓝含笑瞧了他一眼,而后平躺着缓缓闭上了双眸。
秦疏看着沈玉蓝瑶鼻翘如月勾,睫如蝶翼纷飞,心里竟然有种温情的宁静。
他瞧着沈玉蓝的睡颜,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了。
沈玉蓝第二日清醒后,觉得头痛难忍,发现身边被子微冷,人已早起。
昨日的事情他还是有些印象的,想起自己在秦疏面前各种越界的所作所为,脸上就一阵发烫。
等头疼较好后,他觉身上微冷,拿起放在一旁的衣裳,却闻到上有股浓重的酒臭味。
沈玉蓝自认为是比较爱洁净的人,可这种在酒里滚过一遭的衣裳,他实在很难再次穿上。
秦疏端着一碗素面进入房中,就见沈玉兰攥着被子,面上嫌恶的神色盯着自己揉成一团糠菜的外衣,而后又有些后悔之意,似乎是实在想不透自己为何要去喝酒。
秦疏不免暗笑,把面碗放在柜桌上,便从柜中翻出一套素色青纹外衣道:“幼灵若是不嫌弃,便穿我的吧。”
沈玉蓝接过了外衣,敛着眉目自责道:“多谢你折岳,还有对不起,昨夜是我酒后失态,还让你照顾了那么久,实在是与你平添了麻烦。”
“麻烦没有许多,只是还请幼灵爱惜身体,切勿在纵气醉酒了。”秦疏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