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潋看了左相半刻,仿佛同道中人似的也跟着笑了起来后道:“虎毒不食子,看来你倒是比那老虎更毒啊。”
笑够了他又道:“不过呢,左相这个条件嘛。。。。。。”姚潋眉间凝着一股冷意,在左相耳边呵气如兰道:“还是做做梦好啦。”
“你这种人,烂在牢里才是最适合的归属。”
左相被姚潋一顿辱骂,一张老脸跟风干的橘子皮搬,一阵青青白白,恼羞成怒叫骂姚潋不止。
姚潋自当是耳后风,系好斗篷出了牢门。
京城终于是迎来了第一场大雪,沈玉蓝披了一层裘袄打开了窗户,见窗外庭落里白雪皑皑,呼出的热气腾云而散。
白鸽在鸟笼里冻得不愿醒来,闭着眼缩成一团。
沈玉蓝摸了摸白鸽柔软的羽毛,觉得此时是个赏雪的好日子,便出了门。
他走到秦疏的庭院里,发现他正在练剑,剑舞游龙,漫天雪花纷飞,秦疏练的专心,沈玉蓝便站在游廊下看着,并无意打扰他。
等秦疏练完剑才发现廊下站着个人,
沈玉蓝今日拢着对襟素银扣裘衣,怀里抱着珐琅小手炉,瑶瑶而立,似与身后的雪景融为一体。
秦疏将剑入鞘,沈玉蓝走至他面前道:“秦将军伤可好些了?”
秦疏道:“好多了,这几日卧躺在床,筋骨都不得动弹,便想着练剑疏通下经脉。”
沈玉蓝却看眉睫上都落下了雪,唇色有些发乌,于是关切道:“天寒将军伤体未曾痊愈,还是进屋暖和些。”
秦疏却道:“多谢太傅关怀,无妨我只是面上显冷而已,其实不冷。”
沈玉蓝摇头道:“我已经不再是太傅了,秦将军别这么喊了。”
秦疏见沈玉蓝脸上并没有失落之情,思量着开口道:“那能否唤你姓名。”
沈玉蓝道:“也对,以我们之间的交情,老是比着尊称倒是显得矫情了。”
秦疏低头瞧着沈玉蓝的青丝,内心分明是滚烫的,可脸上却是冻得冰寒。
沈玉蓝见他不语,气氛沉默,故作轻松一笑,将手里的暖炉塞给了他,喊了秦疏的字道:“折岳,冻傻了不成快把暖炉捂着。”
秦疏手里突然塞了个温暖东西,道:“我不要紧,等会儿还要接着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