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贵清了清嗓子,朗声念道:
“经查,居庸关副总兵赵德柱,自景泰五年至景泰十年,五年间,共计贪墨军饷八万多两白银。”
“中饱私囊,克扣士兵粮草,致使军中怨声载道,士气低迷。”
“此等行径,罪大恶极,人神共愤!”
听到这里,李怀忠身后一名身材矮胖,满脸横肉的将领,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叶帅饶命!叶帅饶命啊!”
赵德柱涕泪横流,拼命磕头,额头瞬间磕破,鲜血直流。
“我……我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才犯下这等滔天大罪!”
“求叶帅看在我多年镇守边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吧!”
他声泪俱下,哀嚎不已,哪里还有半点武将的威风?
叶云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潘贵继续念道:
“居庸关参将王德,拥兵一万,却畏敌如虎,胆小怕事。”
“景泰九年,仅有一百突厥铁骑侵扰怀化县,王德竟坐视不理,任由百姓惨遭屠戮,房屋被焚毁,损失惨重!”
“此等行径,简直是玩忽职守,罪不容诛!”
话音刚落,另一名身材高瘦,面色阴沉的将领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叶帅明鉴!叶帅明鉴啊!”
王德连连叩首,声音颤抖。
“末将……末将当时是……是兵力不足,不敢轻举妄动,绝非有意坐视不理啊!”
他极力辩解,试图为自己开脱罪责。
“兵力不足?”
叶云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好一个兵力不足!”
他双眼微眯,目光如刀,死死盯着王德。
“你身为大宁参将,手握重兵,却连一百突厥骑兵都不敢应战,还有脸说什么兵力不足?”
“我看你是贪生怕死,胆小如鼠!”
“来人!”
叶云一声令下,几名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立刻冲了进来。
“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本帅拿下!”
“是!”
锦衣卫应声上前,毫不留情地将赵德柱和王德二人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