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这是累了。”丘丝丝打破了沉默。
“最近有些感冒,失态了。”萧婪淡定的微笑着回道。
“天气寒冷,是该注意保暖。”两人一来一往的客套,何庸在一旁看的有些脸色发青。
他憋着气:“顾总日理万机,好不容易闲下来,也没空坐下来聊几句么?”
“工作话题公司谈,私人话题没兴趣,还有什么问题?”顾冬和扯了扯衣领,不耐烦的说。
“那还真是公司有些急事,顾总不妨耽误一会儿听一下?”
顾冬和的不耐烦几乎是摆在了脸上,他黑着脸:“说。”
“前段时间公司重点捧的那个祝子崇最近闹了点新闻,被狗仔扒出在夜总会包小姐。”
顾冬和揽着萧婪在沙发上坐下,闻言慢条斯理的回道:“这点小事不找公关部,找我做什么?”
“可是不都说……”何庸露出奇怪的笑容,“顾总对祝子崇,格外上心照顾么?”
在场哪个不是人精,这话一出来便都了然,顾冬和反而平静下来,翘着二郎腿,下巴点点他:“不是比你好看点就能爬上我的床的。”
何庸脸色骤变。
“看他们都挺闲的,还能拉着我炒绯闻,查清楚谁出的馊主意,和这个祝什么一起打包了赶出去。”顾冬和面无表情,剑眉斜飞入鬓,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意思,拿了根烟,刚要点火,萧婪瞪他一眼,又悻悻的收回打火机,只夹在手上。
顾炎利看在眼里,面色不改,何庸则是咬了咬牙:“明白了。”
“没事我就上去了。”
“失陪。”
萧婪淡淡的点了下头,也不知道冲谁,跟着上了楼。
门一关,萧婪瞬间放松了,感冒闹得身体状态很差,刚刚那会儿已经是极限,这下浑身上下的不自在都变本加厉的涌上来,揉着额角要拿睡衣去洗澡,顾冬和问:“不是出门前才洗的?”
萧婪白他一眼:“那你记得为什么洗吗?”
顾冬和投降,还是忍不住补一句:“小心感冒加重……”
“开了空调,里面也有浴霸,不至于。”在睡衣里挑挑拣拣选了套灰色偏保守的,“不洗总觉得身上一股子牛排味。”
顾冬和“哦”了一声,只能让他去,自己坐在床上用平板看邮箱。
忽然听到浴室几声响,是瓶瓶罐罐掉到地上砸出的声音,顾冬和扬声问怎么了,没听萧婪回答,心里一急,扔下平板就冲到浴室,一把拉开门,
雾气遮遮掩掩的,只看得到萧婪在浴缸边上,撑着置物架,瓶子滚了一地,顾冬和一时也没想太多,跨过一步就扶住人问:“怎么回事?摔着了?”
萧婪手摁在腰上咧嘴:“没站稳磕着了。”
顾冬和忙拿开他的手去看,果然,嫩白的皮肤上青了一块,手轻轻按了一下,萧婪倒吸一口凉气。
“进来干什么……碍事。”
他不自在的撇开头,脸上有可疑的红晕,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蒸出来的。顾冬和一看,心下了然,一边帮他轻轻搓揉着磕到的地方,一边笑:“我看多了,不仅看过还摸过,比你自己都了解。”
萧婪扶着他站稳,拿过衣服开始穿,思来想去两人确实没什么好顾忌着,只不过突然在清醒的状态下坦诚相对有些不习惯罢了:“呵,那伺候的您舒不舒服啊,这位爷?”
“舒服,下次还可以玩更多。”顾冬和笑眯眯的。
萧婪穿好了衣服,往外走,没好气的丢下一句:“顺杆爬,猴儿吧你!”
“来,给你涂点药。”
顾冬和拿着一个小罐子走过来,萧婪正坐在床边擦头发,不以为然:“磕一下而已。”
“涂点药好得快。”
萧婪拗不过他,胡乱擦几下躺到床上,顾冬和撩开衣摆,露出里面的一段窄腰。
冰凉的膏体在皮肤上被揉开,倒是很舒服,萧婪侧着身看着顾冬和的脸,不觉笑出了声。
“笑什么?”顾冬和帮他放下衣服,看了他一眼。
“刚刚何庸看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收了笑,但眼底还带着笑意。
“哎,”顾冬和把罐子放回柜子里,上床躺到他身边,“他和邱丝丝虽是同母异父的姐弟,也算我名义上的舅舅,但就年龄来说比我大不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