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许杨到了学校,就看到了顾大海,怒气冲冲的坐在他办公室,旁边还跟着任大伟。“你们怎么过来。”许杨问,
“你和顾晓珺啥关系?”顾大海开门见山问,
“恋人关系”许杨坦白说,
“你都多大了,你个老不羞,”顾大海说道,“赶紧断了,以后不能联系了,就你这样的,还大学老师呢?我呸,还有昨晚那顿饭,我就当喂狗了,”
“恋爱自由,这事儿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许杨不急不慢地说道,“我未娶,她未婚,年龄我算是大几岁,可是,我觉得没有问题,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多大岁数的人,”
“你看着年轻,可是,你岁数还能作假么?”顾大海说,“我女儿也才三十岁,好不容易养大成人,可不是为了伺候你这个半拉老头的,所以,你就赶紧给我断了,”
“欧阳教授,我觉得我爸……”任大伟在旁边也想开口说,可惜,没说完就被许杨眼神瞪了回去。
“如果顾晓珺不同意,你让她过来当面和我说,不然的话,我非得娶她不可,”许杨说道,
“你……你有病呀,你非缠着我闺蜜,”顾大海一听这话,火冒三丈,挣脱任大伟的拉扯,上去就要给许杨一拳。可惜,许杨反应比他快,直接拿住了他双手。
“好了,别闹,岁数不小了,”许杨低声说道,“你不是退休了嘛,到公园,下下棋,打打牌,要不就河边钓钓鱼,不都挺好的么,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能啥都管吧,”
“你……快松开我爸,”任大伟看到顾大海被制服,就要上手,
“你闭嘴,谁让你们进来的,”许杨瞪了他一眼,“任大伟,我告诉你,万一我要是被学校辞退了工作,你的日子也别想好过,”
“不是我……”任大伟觉得自己有些冤枉,
“不是你是谁?”许杨问,“老爷子可是不懂事的人,做事儿知道分寸,我一看就知道,你心眼多,一肚子坏水”
顾大海吃疼,“哎呀”一声,啥话也不想说了,心说,这老东西身上有功夫呀,咋办?
“你先回去吧,我和老爷子说说话,你放心,死不了人,”许杨用眼神逼着任大伟说道,
“爸,我去叫晓珺过来帮你,你等着,”任大伟被许杨眼神吓住了,说完就跑了。出来之后,还觉得浑身直冒冷汗呢?心说,这是教授嘛?怎么看都像土匪,老爷子可是大厨,手上劲儿大着呢,毫不客气地说就是他,年轻几十岁,也未必赶得上。可是,在许杨手中,有些像耍猴子,不要太容易了。
“坐吧,”许杨等任大伟离开后,松开手缓缓地开口说道,“你心思我知道,我也理解,但是,婚姻不是岁数合适就行的,你的女儿你还不知道嘛,一般男人包容么?”
“……”顾大海闷不吭声,心里想好了,等晓珺过来,非得告诉她,自己被看老东西动手打了,女儿心里一定还是有他位置的。总不能向外人吧。
许杨看了看手机,到了上课时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你有啥要求,尽管提,我会尽量满足,如果只是让我去提分手,那就不用考虑了,对了,别想在我工作上找麻烦,我脾气也不太好,我去上课了,这里又输,有茶水,自己随意好了”
顾大海依旧沉默不语,找许杨领导说明情况的念头,闪现了一下,就随即抹去,他从许杨说话行事风格,就知道许杨不喜欢说空话,一口唾沫一颗钉,说到做到。再就是,这个老东西是单身,恋爱也违背法律,最多被人诟病,可是,看许杨的态度,应该没那么在意的。
许杨离开去了教室,心里觉得顾大海作为成年人不会太过分,如果没有人去刺激的话。上午两节课,下午没了。许杨上完课,回到办公室,顾大海已经不在了。心里倒是没有在意,因为顾晓珺给他打了电话,说他不该动手的,还没轻没重的,许杨当时,没有解释,顾大海那边不知道其他啥花招。加上顾晓珺又知道许杨本事,以及任大伟在旁边煽风点火。总之,一句话,顾晓珺信了,或者故意信了。
结婚这事儿,许杨是不着急,所以,顾晓珺那边怎么想的,也没有追着问。心说,自己这边,还是先排除地雷再说吧,欧阳淼淼性格变了,可是,爱好却没变,喜欢车,刚拿了驾照,既然不能阻止,就像给自己搞得好处,许杨没有拒绝了,前提是她车技可以,别是二把手,出了车祸,好事儿也会变坏事儿。
那天以后,三天内,顾晓珺都被顾大海跟着,上下班都是如此,老爷子压根不信顾晓珺的话,因为他知道许杨当时的意思,那就是顾晓珺不可能主动分手的。许杨电话微信没断过,就是没见面。顾晓珺上次身体有些不给力,凑着机会躲躲许杨。许杨这边很想努力,可是顾晓珺觉得,等她找到合适机会,劝劝老爷子再说。
许杨忙着上班,又见过任大伟一回,就在机场附近的酒店,身边跟着年轻的女孩儿,年龄和王思思相差不大,身材娇小玲珑些,关系暧昧,不是普通同事关系。心说,这是世界惯性嘛,没了王思思,还有其他女孩儿。许杨没过去打声招呼,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拍个照,做个证据吧,万一用得着呢。
电视台讲座,许杨推辞掉了,既然不缺钱,就没必要太出名了。王思思那边也过去一趟,吃了顿饭,聊了会天,有点儿像朋友,还有点儿像亲人,关于淼淼的事儿,许杨也说了说,就是不要让她太在意,王思思神情复杂,点头同意了,离开的时候,她打算回老家那边了,许杨沉默,没说什么关心的话,感觉回不去了,情人这事儿,也别问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愿意做情人的,许杨心里是这样想的,心里忽然不太舒服,难道说,就是因为自己年龄太大的缘故。王思思应该猜出来,自己是不缺钱的,可是,为什么不同意呢?
从她那边回到家,刚做好饭,陈笑笑给他打过来电话了,说是请他吃饭。今天女儿不回来,饭菜又做好了,许杨先是婉拒了,接着随口提了一嘴,自己家里做好了,若是她愿意过来也行。没成想,她还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