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桃树在钟意的呵护下长大,长到了可以庇护她的程度,钟意在两颗树下挂了个秋千,每当夏季就能听到钟意荡秋千快乐的笑声。她想,容和一定也很喜欢荡秋千,下次她要带着他一起来荡。还没回忆多久,一阵敲门声就打断了钟意的回忆。她如梦初醒,看着肌肉已经完全放松的容和气喘吁吁,眼尾一片绯红。再一次紧张了起来,怎么又来人了啊喂。敲门的声音不紧不慢,对方似乎极有耐心,隔了几分钟之后,再敲响一次。钟意手忙脚乱地给容和扣着扣子,偏偏被扣的那人没什么自觉,躺在沙发上目光迷离,连抬个手指头的劲儿都没有。“起来。”钟意扯了扯容和的手臂。容和将脑袋埋到沙发上,装起鸵鸟。动不了一点。钟意头疼地摸摸他的头发:“乖一点,起来好不好?”说着,附送香吻一枚。容和几乎立刻有了力气,从床上爬了起来,抬脚朝着床上走去,钟意立刻扭转他的身体,将人塞进了洗手间:“……先在这里将就一下。”开玩笑,床上还有两个大活人,要是就这么撞上,又得闹起来。她心累地叹了口气,把门打开。魏遗尘穿着睡衣,即便温度很高,但仍然严严实实地将手脚包裹在柔软的面料里,左手端着一杯热牛奶。总是梳上去的刘海乖软垂在额前,看起来倒像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了。“看到你房间的灯还没关,过来看看你。”他的目光专注又温柔,在看见钟意有些凌乱的发丝时失笑地替她整理了一下。“噢。”钟意有些不敢和他对视,毕竟就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在这人面前都不够看的。魏遗尘将最后一缕发丝挂在钟意的耳后,轻轻捏了下她的耳垂:“今天玩得开心吗?”“开心。”钟意点头,“玩了好多喜欢玩的东西。”“谢谢你带我来。”钟意伸手抱了抱魏遗尘,打了个哈欠,泪珠凝聚在眼角。“困了?”魏遗尘把手中的牛奶递到钟意的面前:“喝了牛奶赶快睡觉吧,有什么想玩的明天再说。”热乎乎的牛奶下肚,钟意惴惴不安的心也放松下来,她睁着水润的眸子看着魏遗尘:“晚安。”一片阴影落在眼前,湿润的触感从嘴角划过,卷走沾在那儿的牛奶,魏遗尘在钟意的唇上亲了一口,奶香味的,“晚安。”他直起身,慢条斯理地看着小姑娘缓慢变成红色,忍不住在那红脸蛋上又亲了一下:“快去睡觉吧。”即将转身的同时,房间内传来重物落下的声音,魏遗尘敏锐的目光望向室内,在开着灯的浴室停顿一下,转了一个圈又落在钟意的身上。“好像是沐浴露掉下来了。”钟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魏遗尘点点头:“嗯,明天我去投诉,这要是半夜落下来,岂不是要吓到人。”“不,也不用吧……”钟意拉住魏遗尘,“他们工作也很辛苦的。”“就不要再投诉了。”她祈求地看着魏遗尘,像是一只小奶狗,在这样湿漉漉的目光下,魏遗尘放下了那点探究的心思,反正他大概猜到是谁了。摸了摸钟意的脑袋,就离开了这里,路上和凯撒擦肩而过,看着他手中空了的杯子,凯撒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嗤。“不会穿衣服的话,可以来请教我。”凯撒闻言,故意将浴袍的领子扯得更开:“这就不用大教授您指教了。”等钟意把门打开,就看见凯撒好整以暇地站在她的面前。也不说话,盯着她看了顶多一秒钟的时间,就掐着钟意的腰将人整个拎到了自己的怀里:“打个啵。”“喂、唔……”钟意甚至都来不及说一句完整的话,像是含了一口滚烫的开水,整个口腔内壁都被泡地有些灼人,大腿无力地挂在凯撒的腰上,即将滑下的时候被凯撒一把握住,托坐在了腹肌上。“怎么还是这么没用?”凯撒脸不红气不喘地发问,目光疑惑。钟意气喘吁吁,要被他气死了,任谁来都不可能比您的肺活量高好嘛,更何况是她这个废柴。捶了男人肩膀一下,不过瘾,又在另一边同样的位置捶了一把。凯撒被她的小动作逗得发笑,胸腔震动地钟意也跟着一抖一抖的,像个八爪鱼似的,紧紧扒住凯撒松松垮垮的浴袍。“再扯就要掉了。”凯撒抖抖钟意,成功引得钟意瞪他一眼,心情颇好地转身将人抵在了墙上:“再亲会儿。”手指垫在钟意背后,俯身就是一阵新的攻城略地,宽阔的脊背挡住了暖黄的灯光,暧昧的声音在这小片阴影中接连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