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上涌,鼻子下热热的,时屿吓得立刻摸了摸,还好干干净净的,没流鼻血。他松了口气,匆匆忙忙地要和钟意告辞,临走之前不忘小心翼翼地给钟意拉上被子,连他本来想要的亲亲都忘记了。落荒而逃。钟意摸了摸脸,至于到这种程度嘛。意识模糊之间,“时屿”又去而复返,房间里的灯早就关掉,钟意只能从落在脸上的吻识别出人来了。她迷迷糊糊地问:“怎么又回来了?”“时屿”又亲了她一口:“想你。”“想我刚才还跑得那么快。”钟意其实不太清醒,她一向睡得早,现在已是打起精神来和时屿说话。闭着眸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俞世不满地掐了把钟意的脸。要不是怕时屿发现,他怎么会躲到这个时候来。来了以后她还爱搭不理。也不知道是气钟意想睡觉还是气自己偷偷摸摸见不得光,俞世对着钟意的唇就吻了下去。他真是天赋异禀,只在钟意这儿堪堪那么一两次经验,就能把钟意吻得气喘吁吁,捶着他的肩膀要换气。俞世得意地放开她,又突然害怕钟意发现刚才太过火,从而认出他来。恐慌地等着钟意的反应,没想到她也只是小口喘着气,什么也没说。钟意能说什么,说她刚才没从时屿那里得到亲亲,一直心怀不满,现在亲到了终于心满意足了么。哼哼唧唧地推人,跟块烙铁似的,热死了。俞世要是能被这么容易推开就不叫俞世了,他看出钟意的不清醒,颇为黏糊地隔着被子抱她,也不做什么动作,就光是抱着就足够让钟意出一身汗了。“好热别贴着我。”钟意不高兴了,蹬了蹬被子露出笔直的两条长腿来。通过窗帘缝隙漏出来的光,俞世看见钟意只穿了一件男士t恤,下面、下面什么也没有。腾地一下面红耳赤,扯着被子就要往钟意身上盖。但众所周知,钟意喝醉了会“耍流氓”。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也会。她不悦地扭着身子,像条小鱼一样灵活:“我不要盖被子!”一脚踢开空调被。在t恤下摆掀起来之前,俞世手忙脚乱地扯住它往下拉了拉。耳朵尖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哪里还顾不顾得上被拆穿:“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没有防备。”“外面大尾巴狼很多的,你怎么敢这么容易就放我进来的。”“我要是个坏蛋,你现在就被我吃干抹净了。”长指戳着钟意的额头,凶巴巴地教训她。只是怎么听,怎么有一股色厉内荏的味儿。钟意被他烦得一把薅下那手,放在口中咬了用力咬了一口,俞世痛得眉毛都要竖起来。正要再教训钟意一顿,下一秒钟意又吐出让人凶不起来的话来:“你又不是别人。”她抓着俞世的手在脸蛋旁边依赖地蹭了蹭:“你是我喜欢的人。”“好喜欢你哦。”什、什么嘛。俞世只觉得心里涨涨热热的,所有的不高兴都在钟意的话里消散,一颗心跟泡了蜜罐子一样甜。俯下身子直接把钟意按倒了亲。亲着亲着他就蹬掉拖鞋爬上了床。亲着亲着他就压在了钟意的身上。亲着亲着他就控制不住地往下亲吻钟意纤细的脖颈。滑腻的肌肤比他见过的上好的羊脂玉还要细腻,带着女孩子独有的香味。俞世从来没接触过像钟意这样的人,哪里都软乎乎的,哪里都香喷喷的,哪里都想让人咬伤一口。黑暗放大人的欲望,俞世沉溺在钟意的身上,连什么时候握上钟意的腿都不知道。当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落下,钟意终于被亲得不得不清醒过来。“喂,不许再往下了。”钟意扯着俞世的头发,无力地说道。“抱歉没忍住。”俞世舔了舔钟意的锁骨,引得钟意呜咽一声才重新含住钟意的唇。他亲得投入,二人之间只有一条小被子隔着,钟意不自然地往后挪,想要隔开一点距离。不能让人发现了,她里面可没穿!睁开泛着水色的眸子,钟意饱含怒气地想要瞪身上人一眼,却在目光看到俞世侧脸的时候浑身一僵。纤长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饱含深情的眸子,靡丽的眼尾泛着红色。那里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泪痣。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俞世本就带了点隐晦的、想要让钟意发现的心思。如果你知道我不是弟弟,那你会做出什么选择,钟意?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俞世侧着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钟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