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宿洄果然把这块手表供了起来。
他把礼盒打开,把手表放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防止手表落灰,他还特意从管家那?找了块红布盖上,仪式感拉满。
郁怀白靠在他卧室门边,看着他笑:“你还真给供起来了,要不要再?给你拿三炷香?”
宿洄不好意思地转头看他,回道:“就放在这,我想时时看着它。”
这手表太贵重了,宿洄根本不敢戴。
郁怀白摩挲下手上新换的戒指,故意逗他:“你知道我给你买的那?双鞋多少钱吗?”
宿洄啊一声,想起放在门口郁怀白给他买的过冬的加绒运动鞋。
宿洄没听?懂,问:“什么意思?”
郁怀白没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知道我给你买的羽绒服多少钱吗?”
宿洄怔怔地看着他,神色有点懵。
郁怀白继续道:“还有给你买的毛衣、手套、围巾、帽子、保暖裤……你都知道价格吗?”
宿洄摇摇头,郁怀白给他买过冬的衣服时,把衣服上的价签都给撕掉了。
郁怀白悠悠道:“你这全?身上下的衣服,从里到外,价格都不便宜,你这一身衣服加起来?都好几万了。你吃我的,用?我的,真要跟我计较,你计较得过来?吗?”
宿洄顿时心里很难受,嗫嚅着说道:“对不起,我花你钱了。”
郁怀白无奈地笑了声:“我不是?说你花钱,我是?想告诉你,以后关于钱的事,别再?跟我计较了。一则你现在经济没独立,衣食住行都是?用?我的,计较不过来?,二则我们?现在是?夫夫,是?彼此最?深爱的人,没必要计较。所以……”
郁怀白停顿一下,伸手:“账本给我。”
宿洄一愣:“账本?”
郁怀白勾勾手指:“你平时记账的账本,估算你吃了多少的饭钱,用?了多少的水电,还有房租,以及我平时‘借’你的钱,等等等等,要我说得这么详细吗?给我。”
宿洄抿了下唇,把随身携带的小账本递给郁怀白。
账本上记的全?是?他估计的在清河庄园居住的开销,以及郁怀白借给他的几千块钱,打算等以后毕业了有工作了再?连本带利还给郁怀白。
郁怀白打开账本一看,顿时气笑了:“今天?的早饭钱你甚至都记上了?”
宿洄羞得脸通红:“习惯了,忘改了。”
郁怀白拧着眉,把账本往前翻了翻,说:“去冰岛旅游的钱你倒是?没记上。”
宿洄低着头,小声道:“你请我出去玩,不算欠你钱。”
郁怀白轻笑:“你分得倒挺清。”
宿洄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郁怀白把账本合上,问他:“还记账吗?”
宿洄赶紧摇头:“不记了。”
他们?是?夫夫,不该分得这么清。
什么你的我的,都是?他们?两个?人的。
宿洄想,他得有点主人翁意识。
主人翁这三个?字从脑海里飘过的瞬间,宿洄立刻蹲下身体,不好意思地抱住自己。
“干嘛呢?”郁怀白被他突然下蹲的动作逗笑了。
宿洄捂着自己发?烫的脸,说:“我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却嫁给了你这么一个?千亿富豪,我怎么有种骗婚的感觉?”
“可不是?吗,一开始宿晨跟我结婚,就是?骗婚,他是?为了搞垮郁氏集团才跟我在一起。不过你就不一样了,我们?两个?是?自由恋爱,财产不用?分你我,以后你就别跟我客气了。”郁怀白拿起那?个?账本,问他,“那?我烧了?”
宿洄抬头想了想,有些犹豫:“还是?别烧了,万一以后我们?离婚了,分手了,欠你的钱我还得还你。”
郁怀白顿时脸色阴沉,磨了磨牙:“你还想离婚?”
宿洄赶紧把脖子往后缩缩,委屈地小声说:“凡事都有例外嘛,我这不是?以备不时之需嘛。”
郁怀白呵呵冷笑,随即给管家打电话:“吴叔,拿个?小火盆来?,烧纸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