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莞劈柴劈的腰酸,六皇子却拿好碗蹲在一旁,等着坐享其成。
她一个不乐意,直接把他赶去洗菜了。
原以为高懿会左耳进右耳出,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兑好温水后就开始熟稔的清洗食材。
没有想象中的鸡飞狗跳或手忙脚乱,他不仅知道运用小技巧,连野鸡的内脏都处理的游刃有余。
楼清莞直愣愣的盯着他,这可是一个皇子啊。。。。。。
“娘亲,孩儿是不是很厉害呀?”高懿侧眸,嘿笑两声。
楼清莞掩唇轻咳,“人不可貌相,六皇子果真是人中翘楚。”
“哦,还有句话叫熟能生巧。娘亲,您不晓得吗?”
楼清莞没搭腔,她吃不准高懿的脾性,便当做没听到继续劈柴。
高懿对洗菜这件事似乎有很深的执念,一连几天下来,不用她开口,他就自行抱着菜盆洗去了。
住山上对楼清莞来说除了晚上睡觉冷了些,倒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有件事令她越发不安,六皇子高懿似乎真是将她当成了娘,还是在神志清醒的前提下。
白天像只小尾巴似的跟在她屁股后面,娘亲长娘亲短,碰到点什么新鲜事物都要同她讲。
若是哪儿磕着碰着了,那更不得了,非得赖到楼清莞吹吹伤口,抹上药才算完。
晚上两人虽是分房而睡,但楼清莞一早醒来打开房门,高懿一定还卷成蚕蛹睡得的香甜。
日子飞快流逝,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真生了个儿子,前前后后带着,怎么甩也甩不掉。
直觉告诉她这么下去迟早要完,她失踪了一个多月了,方如海该急坏了吧。
趁着午饭间隙,她挑开话头:“六皇子,我必须得走了,公公找不着我该着急了。”
高懿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六皇子,我不知道我是哪儿得罪你了,或是哪儿冒犯了你,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同我这乡野村妇计较。”
她说的情真意切,高懿却天真无邪的问:“娘亲要去哪儿啊,这儿不好吗?为什么要走呢?”
楼清莞蹙眉:“六皇子。”
高懿摊手:“现在就算我放你回去你也见不着方如海啊,他获罪入狱了,可能再挨个几日就人头落地了吧。”
楼清莞神色一滞,凝眉:“你是柳丞相一派的?”
高懿盛了碗汤,小心翼翼的递到她面前。“娘亲怎能如此怀疑孩儿,孩儿是清白的。”
今日炖的是蛇汤,蛇是上次背楼清莞上山的男人打来的。